“陛下!”严后喊冤,“臣妾何辜啊。”
“娘娘无辜,难道在山里干出丑事的不是你的好侄儿?难道不是你非要赐婚金家和孟家才让逼得孟家姑娘血溅当场,难道不是你认命的山长,他纵容底下的人要害我儿?”
“淑妃,休得放肆。”
武帝发话,毕竟严后是皇后,三个皇子都还在场,必须要给她留一些面子。
“陛下,”淑妃抹了一把眼泪,“臣妾只是太担心晓暾了,陛下您看啊,从前那么活泼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害成那样了呢?”
夜晓暾没吃那些东西,只是依照母妃的要求做出一副受到惊吓,满脸委屈的模样。
“行了,朕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快起来地上凉。”
宫人连忙过来帮着淑妃把夜晓暾扶起来到椅子上坐好。
武帝扫视一圈,只字不提严家人起身的事情,把目光落在夜昀升身上。
“老三。”
夜昀升起身,躬身行礼,“儿臣在。”
“以后望山学堂就交由你做监事,好好把里面那些脏污事都清理出去,好好干,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谢父皇,儿臣领命。”
夜昀升也坐了回去,作为新晋监事和目击者他也要知悉圣上对严侯和严后的处置。
“皇后还有什么要说?”
“臣妾冤枉,”严后再次跪伏,“臣妾无论是料理后宫还是组建学堂都是尽心尽力,臣妾问心无愧。”
淑妃冷笑,严后尽力撇清自己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错误归结到她只是无能的范畴。
严慎平自己缩在自己姐姐身后,从前他是
儿子,有父母照拂,后来他成了皇后弟弟,他又有姐姐帮衬。
虽然后来入宫的是妹妹,但好歹是宠妃,争气生了个儿子还养大了。
至于他自己的儿子,这个算是废了,但他已经有了孙子,实在有个万一,他以后还能继续靠侄子。
“陛下,贤妃娘娘在殿外脱簪请罪。”
“让她进来,别在外面丢人。”
严后恨恨的掐着自己手心,武帝嘴上说的是别丢人,心里其实是心疼吧。
毕竟小严妃一进来,看到儿子也跪在地上,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开始掉。
“陛下,都是臣妾不好,臣妾没能规劝姐姐和哥哥,没能连续好沐尘照顾好弟弟,都是臣妾的错。”
虽然小严妃已经三十有四,眼角眉梢却没有一丝细纹。
十八年后的今天,一如当初得她作为妹妹,在得知严后丧子后入宫陪伴,一身素白在桃花树下抹泪,惹得前来探视的武帝失了分寸。
小严妃哭一哭,武帝的心就软了,严家的事情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你回去好好教育严禄,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
而夜晓暾一事,必须给淑妃一个交代,薛才和一众相关人事都交由处以最重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