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寂笑着，把旁边的一袋袋的东西拿出来，“不回就不回，我给你买了很多的女孩子喜欢的衣裙，首饰项链都有，今年新出的包包也有。”

慕昭昭淡定的吃完了最后一个灌汤包，冷声道“我对这种从来不感兴趣。”

这些东西除了摆设，丝毫不能让他们在那个吃人的灰三角活下来。

中看不中用。

接了霍司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别白费力气了，我不回霍家。”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客厅，去了车。

霍司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霍沉寂颓然的垂下了手，屹立在那里，看起来很是无助。

程允安下来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嗤笑道“怎么？是霍家不够大？来相思坞当站牌来了？”

霍沉寂攥紧了手心，温和道“之前下毒的事，多有得罪。”

程允安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知道就好。”

等她吃完早饭，霍沉寂还是站在那里，像是一块浮萍，没有海浪。

看了看他带来的东西，好心的说“宝贝不喜欢这些东西。”

霍沉寂抬眸，声音沙哑“那她喜欢什么？”

程允安愣神了一会，回忆像是纪录片倒映在她脑海里。

慕昭昭十三岁，他们连灰三角卖的最便宜的泥饼都得一块分成五块来吃。慕昭昭十四岁，挨了一枪，他们不够钱，在那个吃人的地方，命才是最轻贱的东西。

为了给慕昭昭凑够手术费还钱，他们烧杀抢掠，没有人敢收他们，甚至…柯羽霄还卖了一颗肾。

慕昭昭十五岁，他们被当地的黑帮给抢了进去，在那里的两年，手上沾满了血，所幸他们成功灭了，足足三百多人。

慕昭昭十六岁，他们成立了弑神，她不断的学习其他可以赚钱，生存的技能。

慕昭昭十八岁那年，他们被厉贺凉找到了，过了那段时间最快乐的几天，可以穿漂亮的裙子，可以扎起头发来，有人疼，有人问他们粥可温。

慕昭昭二十一岁那年，弑神的强大引起了灰三角最大的黑帮的注意，那一晚上他们手上沾了千百个人的血。

他们连生存都难，这些昂贵好看的东西穿戴在身上只会是沦为别人玩物。

在他们还没强大起来的那些年，都是蓬头垢垢的，脸上都是泥巴，看也看不清。

看着他期待激动的表情，“想了解她？”

霍沉寂重重的点点头，他额角的鬓发已经有些发白了。

她嗤笑他，“那你不如自己去打听打听弑神是怎么成立起来的。”

转身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