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官员,此刻也都附耳倾听,想一睹到底谁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
贾儒卿感受着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目光,犹如芒在背,紧张万分。
随后其略显刚正的面庞满是难色,如吐蜡道:“李长辞”
“李什么?”
武烈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众官员,皆是面色惊奇的看向贾儒卿。
“李长辞”
“什么长辞??”
“李长辞,陛下就是刚才陛下处罚的六扇门紫衣李长辞”
听言,在朝大臣皆是闭眼背过面去。
脸上犹如吃了屎般的难看
而武烈皇帝,却是一屁股瘫坐在龙椅上,感觉自家脑子此刻都有些懵了。
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那臭小子身上了!
御花园,湖边小亭。
一身白裙,款款动人的永乐坐于亭内,再次看了一眼手中信纸后,轻笑道:“云燕妹妹,你说你这发小李长辞,怎么随口一句都是传世名章?呵呵,一个捕快出身的胥吏,能有这般诗才,当真难得。”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句是上佳,不过用在他一个捕头身上,倒是略显不合。”
永乐说的还比较委婉,暗含的意思,就是屈屈七品捕头,还配不上这样的诗句。
其身旁,一身黑衣虎服,英姿俏美的上官云燕秀眉轻动,只道:“殿下,说不定只是那小子从哪抄来的,殿下不必在意。”
永乐伸出玉手,端起烧有淡黄花纹的茶杯,抿了一口后,笑道:“不过李长辞也算机灵,在牢里关着,还知道托人送信过来。”
说完,永乐将信折好,随后单手轻挥,就将其收入了储物袋。
信里虽只谈感谢,未提相救之事,但句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求生欲望。
能将求救信写得这般婉转动人,永乐心里也感慨那李长辞当真是个人才。
随即笑道:“云燕妹妹,这次本宫可出了力,若李长辞有幸能活下来,本宫倒想看看他拿什么来报答我。”
上官云燕抱拳道:“殿下放心,若那小子渡过难关,全是仰仗殿下恩德,日后定是唯殿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就在这时,一名浅绿服饰的小太监从远处跑来,在亭内跪拜后,忙道:“殿下,陛下赦免那李长辞了!”
闻言,上官云燕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些许喜色,不过很快就收敛了下去。
而永乐,只笑道:“具体说来听听。”
小康子随即将朝堂有关李长辞的事,尽数讲了出来。
其中也包含最后火铳制作之事。
“火铳?李长辞还懂这个?”永乐美眸微动,露出一抹惊色。
前面青山圣言两大院的门生为李长辞求情,永乐本就有些意外。
现在,没想到连一向不涉争斗的兵部,竟也帮对方说话?
小康子又道:“殿下,陛下已经下旨了,让李长辞戴罪办案,探查漕运司蔡河道遇刺一事,且只限三日。若三日破案,则免去责罚,恢复六扇门紫衣之职,若三日未破,则立即赐死。”
听言,永和和上官云燕双眉皆是微皱。
漕运司蔡河道,乃朝廷四品大员,负责城东清河漕运之事。
其数日前遇刺身亡,在朝中也算是除李长辞外的另一件大事。
禀退小康子,永乐面带疑云,秀眉微皱的对上官云燕道:“云燕妹妹,这李长辞是不是除了我,还给其他人写信了?”
后者闻言一惊,忙道:“殿下,绝无可能!殿下对李长辞恩重如山,他绝不敢还给其他人写信”
“是吗?”
永乐闻言,也不想李长辞能不能办好案子了,只狐疑的喃喃自语。
而上官云燕,看着永乐沉默不语,神色略微凝重。
跟了永乐这般久,她对永乐的性格已知晓一二。
别看殿下平日一幅和蔼可亲的样子,但其占有欲可是极为骇人。
上官云燕还记得,前不久殿下的一名贴身婢女被后宫一位妃子叫去使唤了半日。
只由于没给殿下说,回来直接被殿下命人打得遍体鳞伤,命都差点没了。
“若是那小子真给其他人写了信,没通知殿下的话”
上官云燕不敢想了,这要是真做了,让殿下知道,其结局估计不会比直接赐死的好
四周官员,此刻也都附耳倾听,想一睹到底谁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