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旺点点头:“嗯!随我回趟竹溪村。”
来福深知自己的地位,对于不该问的,他从不多嘴,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快速去杂物间取来两个灯笼,紧接着又像一阵风似的奔向驴棚。
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就赶着驴车驶出了院子。
须臾,小溪从房内走出,细心地将院门重新锁好,这才回了屋子。
来福把两个灯笼高高地挂在车辕的两端,虽然光线不能照到很远,但要看清前方四五米的距离,那是绰绰有余。
且说竹溪村这边,杜家小儿子原本是想自己先跳下墙头,再把大哥拉下来。
怎奈此时杜家大儿子骑在墙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只要他稍稍挪动一下,下身就会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疼得他面容扭曲,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如雨点般不断滑落。
“大哥,你快趴下,然后我拉你下来。”杜家小儿子对着墙头上的大哥喊道。
“我无法动弹,怎么下去啊?”杜家大儿子怒气冲冲地吼道,他要是自己能下去,还用得着这个蠢货帮忙吗?
就在这时,左右邻居家中也亮起了灯光,不用想都知道,他的惨叫声惊动了村民。
这可怎么办呢?如果再不下去,肯定会被村民当场抓住。杜家大儿子一咬牙,心一横,觉得疼痛总比丢人强,便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打算先把腿放下去。
然而,刚一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汗如雨下,只能先停下来,缓一缓再动。
“孩子他爹,我怎么听着还是兄弟俩呢!”宋婶看到不远处几家的窗户都透出了光亮,便停下了敲破盆的动作。
宋叔点头说道:“嗯!我也听到了,你快去拿个火把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两个小毛贼。”
此时,隔壁王家屋内也重新点了油灯。
王老汉边穿鞋边叹息道:“我就知道会招来小毛贼,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杨大娘一听,瞬间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你咋知道陈家会招贼,难不成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咱村人多地少,没几家富裕的,陈家这两年的日子是越来越好,本来就招人眼红,现在又听说他家种的药材能卖不少银子,你说会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王老汉叹息道,归根结底还是穷惹的祸,要是有钱,谁愿意去干那偷鸡摸狗的勾当。
不过,他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缺钱可以去挣,但坚决不能偷,不然只会养成好逸恶劳的恶习。
本以为二赖子改过自新后,村里就不会再有小偷小摸的人了,没想到还是他高估了人的贪念。
“老头子,你说得对,这两日我出去串门,老是听到有村民在背后嚼陈家小子的舌根,说难听点就是嫉妒人家有钱。”
王大娘连连点头,她的想法和王老汉如出一辙,与其有时间去嫉妒别人,还不如去镇上打长工,一个月也能挣几百。
虽然比不上陈家,但好歹是自己的辛苦钱,花着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