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贺兰汐就明白了,为什么前世贺兰滢和贺兰在她面前就势同水火,她夹在中间好像被两人争着讨好,临死前却是两人“姐妹和睦”的来“探望”自己,难怪贺兰浅叫贺兰滢姐姐叫得这么顺口,她要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这两个才是真的姐妹。
贺兰宏毅的注意力完全被贺兰滢吸引去,祝春鸢只能自己威胁贺兰汐。
“你既然不服我管教,从今日起我便不管你了!”
换做以前,贺兰汐听到祝春鸢说类似再不管她的话能哭上三天三夜,但现在的贺兰汐心如止水,甚至有点想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从今日起封闭西院到正堂的连廊。”
二房住在西院,中间隔着正堂才到贺兰汐居住的东院。
说到这个贺兰宏毅可就急了,封闭以后西院只能从侧门出,不走大门谁知道他和国公爷是一家啊!
“你敢!”
贺兰汐反问:“我为什么不敢?这里是我家。”
诚然,大门上挂的是“国公府”。
贺兰宏毅只能转而用很失望的语气对贺兰汐说:“朽木不可雕也,贺兰家香门第,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不孝孽女!”
不知道是不是贺兰汐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贺兰宏毅张嘴就是一股迂腐的酸臭味喷出来。
贺兰汐皱着眉,继续反问。
“贺兰家代代武将,驻守大沧北疆,簪缨世家何时成了香门第,还是说二叔你终于想起来庶子要另立门户?”
祝春鸢知道贺兰宏毅对于自己
只是庶出的身份讳莫如深,她现在甚至不敢和贺兰宏毅眼神接触。
贺兰宏毅的脸涨成猪肝色,和他老娘祝氏刚才“你你你”一样的动作,而此时的祝氏已经被贺兰汐气到翻白眼猛一下厥过去。
“母亲!”
“老夫人!”
荣禄堂乱成一锅粥,祝春鸢跑过去扶起祝氏,贺兰宏毅也终于下定决心。
“来人呀,贺兰汐顶撞老夫人,把她锁进祠堂,直到老夫人好了为止!”
贺兰汐鄙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己被刺激了还拿老娘做借口,懦夫。
贺兰宏博声嘶力竭喊到破音,“带她下去!”叫得活像是被阉的公鸡。
贺兰汐是自己走进祠堂的,祠堂里稀稀拉拉点着两排烛火,大白天看起来也很阴森。
这里也没座位,贺兰汐只能用袖子捂住口鼻,一把扯下帘布抖掉灰尘铺在地上坐着闭目养神。
顺便仔细回忆过去,怕有什么遗漏。
天色渐暗。
虽然在回来之前特意去一品斋吃了饭,但毕竟现在她这副身体的体重基数在那里,下午又在荣禄堂大吵了一架。
她饿了……
脑子里不自觉就飘出一品斋的罗汉大虾、姜汁鱼片、葱爆牛柳、蚝油仔鸡、鲜蘑菜心……
“咕噜……”
贺兰浅爬起来,盯着案桌上的贡橘和糕饼。
她死过一次,吃一点贡品,老祖宗门应该不会怪罪吧?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前她在的庄子里的小院,雨滴砸下来恨不得砸穿屋顶,漏进屋子里泡得到处都是霉味。
贺兰汐干瞪眼看着屋顶,过于“熟悉”的环境,她渐渐闭上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