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然是长辞在安慰他。
虽然他当了一辈子的捕头。
但早年也是了解过一些读人的事。
这儒祭,是京兆府学子的大事。
就是他那儿子杨慕容,当年清河县秀才头名,在那儒祭上也是没有半点作为。
而这从小不被他看好的外孙,竟第一次参加就夺了魁。
这让他这个家中长辈,如何不自责啊!
杨志恭拿着装满酒的酒杯,自顾叹息道:“长辞有如此天赋,我却没让他去读现在,我还喝他带回来这坛至少三十年年份的女儿红,还是个人吗?!”
说罢,老爷子强忍心中的不舍,直接就将这酒杯中的美酒往后泼去。
随后看也不看。
脸上尽是痛惜之色。
李长辞见状,心里吐槽,这酒都喝到现在了,才想起倒。
这是要闹哪出啊。
看着老爷子沉痛的神色。
他此刻也不知道老爷子是心疼他,还是刚刚倒掉的那一杯酒。
不过对方都这样了,李长辞还是安慰道:“老爷子就不要自责了,我的能力我自己最清楚,取巧作一两首诗还可以,若是说真去读,恐怕那些教的先生都要气死。”
“再说了,这读也不见得是个好出路,二舅学问这般好,还不是到现在没入仕,看看你孙子,已经是朝廷九品官职了,而且说不定还能进六扇门当个七品紫衣。”
尽是一些日用品和法事器具。
这些东西,李长辞一股脑的和他们安葬在了一起。
算是给他们上路的陪伴吧。
不过要说最有价值的,还是这储物袋。
这东西很难弄到,连京都通宝楼都时常断货。
就算有,也是一个天价。
摸了摸胸口两个储物袋。
此刻李长辞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
回到家中时,正好赶上了晚饭。
李长辞先是去水缸处,打水用皂角反复洗了洗手。
之后,才走到饭桌前入座。
不过,当李长辞入座后。
家里众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怪。
舅婶眼中带着疑惑和震惊。
小姨妈眼中带着崇拜和羞涩。
老爷子神色则有些遗憾和自责。
而二舅杨慕容,那双眼睛,竟是有些空洞无神。
此刻,除了一如往日干饭的杨小小,所有人齐刷刷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