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辞走到刑桌前,舀了一瓢过期辣椒水,就泼在了马背上,还顺带将上面的木棍洗了洗。
后方周小蝶,脸上的涨红此刻已然退去。
整张脸这时已惨白的无一丝血色,这般歹毒的刑具,到底是谁发明的!
若是让她得知,定要灭他满门!
见李长辞一瓢一瓢泼着水,似乎随时都要动刑一般,周小蝶身子骨慢慢软了下来。
李长辞放下木瓢,回到座位,看着对方苍白失神的脸色,问道:“谢春堂是你杀的吗?”
周小蝶看了眼李长辞,雪白的喉颈微动,似乎正在吞咽。
“是我杀的。”
屈服了,周小蝶被李长辞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整屈服了
“呵呵,周姑娘还是看得清形势,不错。”
李长辞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啊,对方一看就是黄花大闺女,对于木马这种东西,有着本能的恐惧。
就是出体境又如何?
还不是被他拿捏。
“你先等一下,我让人来录口供。”
很快,一名赤衣就被其叫了进来,小心翼翼拿出张纸就在刑桌上开始记录。
“为何要杀谢春堂?”
周小蝶已然失去了刚才的锐气,幽怨的看着李长辞,只道:“谢春堂是个禽兽,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哦?具体说说。”
很快,周小蝶就一五一十的将刺杀谢春堂的原委说了出来。
在她的口中,谢春堂虽说平日里待人和善,但暗中却是个不择不扣的伪君子。
其背着发妻祝氏,不仅下毒害死了他老丈人,暗地将祝家在郊外的田产尽数霸占。
还用这些钱养了好几房小老婆,平日对祝氏也是不闻不问。
被蒙在鼓里的祝氏一直以为父亲是病死的,前些日子回乡拜祭时,偶然从几个地痞口中得知了真相。
祝氏羞愤欲绝,只叹对不起死去的父亲,便一头撞死在了墓碑上。
正巧这时周小蝶路过,在祝氏临死前得知了真相,心中生怒,便将死后祝氏的皮囊炼化,伪装其模样回了京都。
之后,就是刺杀一事了。
“故事不错。”
李长辞听完,点了点头。
若真相是这样的话,只要翻出祝氏父亲的尸骨验尸一番,再在当地找几个证人,就能定谢春堂的罪。
如此,周小蝶的行为也算情有可原,能适当减刑。
“就算这是你杀人的缘由,那宝器轩的账本为何你要拿走,现在账本在哪里?”
不过刚才的故事只是对方一面之词,也不能尽信。
“账本?”周小蝶眼神中露出几丝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坚定道:“我不知道账本的事,我就只杀了谢春堂。”
“呵呵。”
李长辞笑了,对方这是还抱有侥幸心理啊。
当晚那账本就放在桌上显眼的位置,只杀人不拿账本?
反正他不信。
“你暂停一下,我再审审。”
让那录口供的赤衣出去后,李长辞又往木马背上泼了几瓢辣椒水,“周姑娘,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了,是你自己上来还是我来帮你?”
李长辞盯着周小蝶,脸上又是一副邪恶酷吏的笑容。
周小蝶见对方如此,刚恢复一丝血色的面庞又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愤色,恨不得当场将这混蛋大卸八块!
“好了好了,大哥,别泼了,我招了就是”
周小蝶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里还是六扇门。
只能先说点东西自保,等出了牢狱,再来找这小子算账!
“呵呵,周姑娘早点如此事情不就简单了。”
李长辞走到刑桌前,舀了一瓢过期辣椒水,就泼在了马背上,还顺带将上面的木棍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