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的脸色一变,“你再敢提这话,小心我回禀少夫人让她把你打残了发卖出去!”
她念在红黛的年纪还小,也只是说了配小厮没有大胆妄想主子,到底是同是贺兰府一起陪嫁才好心给她指点,要是冥顽不灵,那可就不怪她了。
红黛被青莲这么一吓,原本心底滋生出的那点点情愫都吓没了,低头缓了好久没出声。
“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最好把这个想法烂在肚子里,否则害人害己。”
半夜,贺兰滢的肚子隐隐作痛,直到把她从睡梦中疼醒。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整觉了,都因为肚子里的东西。
今夜严禄虽然留在这里,其实两人并没有睡在一起,贺兰滢睡在床上,严禄睡在里间的睡榻上。
贺兰滢烦躁地睁开眼,看着不熟悉的床帐,床外还有不熟悉的人,闻着不熟悉的气味……
贺兰滢抽抽鼻子,怀孕后她对气味特别敏感,一点不对就要吐。
此时屋内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暧昧,粘稠,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某些东西腐烂散发出的恶臭。
她今夜睡得格外沉,要不然她早就吐了。
不对……
贺兰滢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沉?
就在她思考之际,原本安静的里间突然冒出悉悉索索的响动。
贺兰滢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小心翼翼掀开床帐的一角,紧接着她捂住嘴,胃中抑制不住的翻腾。
里间与外间的帘子遮得严严实实,唯一的光源就是打开了一丝缝隙的窗户透进来的点点微光。
却也能把黑暗中交叠的两个人影照得清清楚楚。
两人怕发出太大的声音索性铺了一张毯子在地上,严禄压低了嗓音却还是十分忘情的叫着身下的男人好哥哥,自己仿佛在一匹烈马上驰骋。
男人随着严禄的动作偶尔闷哼几句,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再清瘦也有分量。
之前出现在严禄身上的桃红原来是件肚兜,现在半脱不脱的挂在严禄身上,垂在男人腰间,
两人正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贺兰汐再也忍不住,一口酸水吐了一地。
“呕!”
灼热的胃液反冲回喉头,火辣辣的烧心。
“啊!”
严禄正在兴头上,男人却因为突然的惊吓不行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
严禄恨恨的掐了一把男人那个自己曾经有,现在却没了的地方,换得男人又闷哼了一声。
男人扯过毯子盖住自己,倒是严禄大方的对上贺兰滢的视线。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贺兰滢。
“怎样,有没有兴趣一起玩?”
贺兰滢狂呕不止,反胃抽搐到腹部剧痛,她四肢蜷缩着,动弹不得。
这回连严禄也没心情开玩笑了,贺兰滢一天四五种安胎药,补身药,宁神药混着喝,现在吐出来的东西味道十分难闻。
“喂,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