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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鉴于柳长老给她一口气喂过三种药,而后将她囚禁在地牢里,手足皆被绑紧不能动弹,越长歌对于这个有些超凡的想法几乎已经失掉了负罪心。 “非要如此——首先,你峰上没有那种药。”柳青青又是一脸嫌弃地说。 越长歌轻呵一声,她道:“这岂能难得倒本座。” 她自手中掏出几瓶丹药,轻轻晃了晃。药粒子撞在壁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丹秋眼珠动了动,“看来师尊已早有准备。” 越长歌道:“那一次她对我做了令人发指之事,怎么,还不让人偷偷从药阁顺个几瓶。” 丹秋道:“柳长老不会发现吗?” “不会的。也不知为何,听她小徒儿说最近药阁的丹药数量囤积了很多,有的甚至还没来得及登记。这种无关紧要的顺个几瓶不打紧的。” 柳青青道:“隔了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味道,连我都能嗅出来,医仙她肯定不会误食的。” 越长歌总结道:“所以这就是难点所在。狐狸乖乖,你有何见解?” 小狐狸仔细思忖了一番:“那么此举动之意,便是要让柳长老因药效和师尊生米煮成熟饭?” “具体如何,却还说不好。”越长歌道:“但是总之不能让这米一直生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一向看八风不动的师姐的反应。 “那你得想着法子让她……丧失判断的心力。”柳青青沉吟道,她的眼瞳左右转了转,似乎是灵光一现,也正当此时,越长歌似乎有所领悟,她们俩异口同声道:“用酒。” “说的也是,我们黄钟峰的花果酿,芳香醉人,后劲儿甚足。”丹秋赞同。 次日。 越长歌在黄钟峰设了一个小宴,特邀柳寻芹来品酒。 柳长老第一句话就很给面子:“我不会喝酒。” 越长歌笑了笑,她稍微欠下些身子,挨着柳寻芹的胳膊,将声音放柔:“师姐……去看看嘛。” 胳膊上蹭着一团软物,左右动了动。馥郁的花香又再次袭击了医修天生灵敏的嗅觉,闭上眼睛好像能感觉满山热闹的花海。 柳寻芹微微侧头,她看见了师妹白皙的颈部,几乎能看到底下的蓝青色血脉,像一截带着几条碧色的象牙玉。 那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催,“去看看?” 柳寻芹在心底叹了口气。自从越长歌在身旁以来,她在心底叹气的次数增多了。 “走吧。” 医仙大人负着手,任由着她牵了去。 这一牵,越长歌直接将柳寻芹牵回了房内。只见桌上收拾得干净,其上摆着好几壶酒。 “我们峰的新酿。”越长歌道:“这壶是桃子清香、这壶花香浓郁,天然带一丝甜意,这一壶却有些特别,既有茶味亦有酒味,层次不同口感不一。很好喝的,你若是喜欢,给你拿几壶去灵素峰。” 柳寻芹端然坐着,没 有动弹。她轻声问:“听闻你爱取灵泉水来酿, 这个醉人吗?” “还好呢。” 窸窸窣窣的倒水声音。越长歌笑靥如花, 手上伺候得殷勤,心里止不住地想:那是,后劲儿不大的酒这次都没资格摆上桌子。 柳寻芹也不忸怩,她挡住了越长歌的动作,拿着小杯子倒酒。许是光天化日之下没想到如此险恶的人心,她端着酒杯,很快一饮而尽。 第一杯其实并没有掺杂任何东西。柳寻芹回味了一下,却体会不出酒的苦涩,只有甜馨味道:“不像酒,倒像果茶。” 她点点头:“不错。” 第二杯下肚,柳寻芹明显犹豫了一下,她望着越长歌,似乎在想弄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来?” “当然。” “不都说了有很多种类么。何况这都是本座曾经亲手酿的,独一无二。师姐不想试试吗?” “本是酿给谁喝的。”柳寻芹执着酒杯,端在唇边,再次一饮而尽,她喝下一杯清淡道:“徒弟?少给小孩饮酒。” 肩上靠来那个女人的体温,她绕在她耳后说: “给你酿的。” 柳寻芹扭过头来看她一眼,似乎是想要探究这话的真伪。越长歌笑着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柳寻芹迅速地偏头,结果那个女人又绕到另一边,来了个围追堵截。 “还敢?” 柳寻芹与她四目相对。 那个女人露出一个明知故犯的笑,轻声念叨了一句,似是有些无奈:“不敢。” 这黄钟峰的酒是好物,连一个平生不喜欢喝酒的人多来个

几杯,也有些不知不觉地上瘾。主要是它的气息甜薄馥郁,喝起来倒没有饮酒的错觉。些微的辛辣感中和了甜腻,却愈发让那股甘馨散发出来,在唇齿间熏腾。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亦或是前边越长歌的回答“给你酿的”,医仙大人总之是没有再撤下过手。不过她似乎对酒还是有些谨慎,每杯只斟一小点儿,浅尝辄止。 但是与越长歌聊着聊着,慢慢就积少成多,越长歌在心底里暗自记了个数,并不是很少——这倒有些惊讶。 柳长老神色从容,还是一如既往,举手投足都很是淡定,根本不像一个从不怎么喝酒的人。 只不过有些反应是逃不过的,譬如她的侧颜已经染上一层薄红,连执酒杯的手也慢了一些。 花果酿的后劲大,往往人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三百杯”时,已经醉得稀里糊涂了,很难察觉得到。 越长歌紧贴在柳寻芹身后,给她当了个垫子。柳寻芹因为身上有些泛热,又觉她靠得实在太过亲密了些,被整个圈在怀里,像是不自在般动了动。 隔着那层轻薄的衣衫,越长歌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与细微的动静,甚至平静的一呼一吸——全在无声处传达给了她。柳寻芹松懈了一些力气,终于改变了端庄的姿势,有些慵懒倦怠地靠在她怀中。 “你不喝吗。” 那酒杯被递给越长歌,重 新转回柳寻芹唇边时已经多了点不得了的物什。 越长歌很可喜地瞧着柳寻芹照样喝了下去,慵慵懒懒地,师姐半阖上眼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酒里多出了什么。 柳寻芹的头仰靠在她肩膀上,微微向后,嘴里含着酒杯,双眸盯着前方,似乎因为酒意上头开始思虑些什么,而越长歌则柔情万丈地,亲手执着花果酿喂她,一杯。 两杯。 又一杯。 一杯接着一杯。 ? 越长歌不知何时惊觉,扭头一看,她的佳酿险些喝了个空,而柳寻芹却还是——冷静地看着自己。 “师姐?” 越长歌趁机揉了揉她的脸。 “你酒量这么好的?真是没看出来。” 柳寻芹闭上眼,缓了一缓,才慢慢应道:“很一般,有点热。”她又在越长歌怀里动了动,似乎想要站起身来,却还没怎么动弹便被勾着一拽,反身回头,一把跌在了越长歌的身上。 越长歌胸口一酥,感觉身上贴了一层纤细的躯体,严丝合缝地嵌到自个身上,胸腔正微微起伏着。平日瞧着她穿衣气质那样好,光看倒是不明显,不过这会儿紧密抱着——倒是觉得,原来柳长老她还是有点的,柔柔嫩嫩,像是夏日池塘的初荷。 越长歌别开头,唇角勾起一个有些羞赧又畅快的笑。 然而自另一头——体验似乎不如何。身下某个女人就相当丰腴了,柳寻芹感觉自己胸口闷得晃。她正打算往下,却发现白花花的一片正好怼到了自己的脸,于是只好往上。 她闭着眼睛,循着本能找舒服处,最后只得轻叹一口气,靠到越长歌的颈窝里。 也许这是光“师姐妹”这个关系而论,最相近的距离。 “柳柳。”越长歌抚过她的脸颊,绕起边缘掉下的碎发,柔和地挂在耳后:“你锁骨这里烫人得紧。” 空气顿时寂静下来。 怀中人似乎没了声息。 越长歌低下头去看,疑心这家伙睡晕过去了。结果没有,柳寻芹抬起眼睫毛,在小宴着的灯火下,本凉薄的底色也渡上一层金褐,望向自己时无端显得温顺一些。 她突然翘了一下唇,只不过眼睛没弯,神色似乎有些不屑。 “……你说为什么?” 柳寻芹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正跪在她身上,半压不压地,垂眸直直盯着越长歌。 她们的衣裳压在一起,扯出了许多褶皱,跪姿压伏的状态让越长歌身上的每一丝一缕都显得紧绷,似乎下一刻随时都要崩裂开来。 随着刷地一声响。 柳寻芹的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根绿藤,由灵力化为坚刺。 她的手似乎也有些醉意,不过正在勉力控制着颤抖,翻腕一指,那根尖刺正好抵在越长歌心口上。 那根木刺紧紧抵着,划破了一线布料,本就紧绷的衣裳里暴露出玉白又丰盈的一线眼。 越长歌轻喘了一声,她感觉那里稍微被割破了一点,有些疼。 柳寻芹跪在她身上,下摆的衣裳开了许多。她拿木刺自心口往上挪,正好划到她岌岌可危的领口。 轻轻往下压。 “你给我灌了多少药。” “你自己心里不

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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