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都说是北越人买下的地,我估计这也是北越人的一条狗。”
尹家家仆拿不定主意,生怕真的惹到连官府都敬畏三分的六花庄,他求助地望向一旁的管事。
管事正色道,“告示上写得很清楚,此次比试仅限大沧子民参与。”
“贾阿图”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是大沧人的名字。
再说六花庄用尽各种方法,不止一次试图接近尹老,要尹老为六花庄的主人看病,尹老都拒绝了。
难道现在还能怕这狐假虎威的贾阿图不成?
贾阿图遗憾地摇头,“尹小姐一颗明珠竟然生在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家族,实在可惜。”
被人点名道姓辱骂,尹家家仆立刻围过来,贾阿图身边的护卫同时亮出兵刃。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周围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胆子小一些的转身就缩回人群中。
贾阿图见到那些人惊恐的神色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咧开嘴笑起来,和颜悦色道。
“且不说你无法证明我到底是不是北越人,那这位仁兄呢,他是不是你们大沧的男儿相信尹小姐最清楚,你怎么也不许他参加?”
还不等尹家管事回答,他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难道你们所谓的比试,其实一早就内定了胜者,所以才惧怕真正的有识之士打败你们内定的那个草包?”
贺兰汐觉得膝盖一疼,自己是不是被贾阿图内涵到了?
他说这话不光是尹家人生气,那些已经报名参赛的人更加生气。
不是气尹家,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对手的实力,只是很不爽贾阿图竟然把他们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相比。
而且是觉得他们都不如那个卖国求荣的学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管事,你让他来,看老子削废他!”
刀疤脸男人曾经被尹家人一针救回小命,来参加比试
是为了报答恩情。
来的他可能真不行,但是来武的,他能打十个。
温彦学被刀疤脸男人一吓霎时脸色发白,有些后怕地想躲到贾阿图那群后卫的身后。
他的眼神转了几转,看向贾阿图,低声说,“我打不过他,你先把他弄死,我再参加。”
贾阿图眸色一沉,嘴角依旧挂着笑但是多了一丝杀气,不是对刀疤脸,是对着温彦学。
就算明知道温彦学是推到明面上当刀的炮灰,但还是要为他没有一点自知自明感到震惊。
也不知道温彦学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真的以为六花庄资助他,他就能使唤六花庄的人。
见贾阿图没有下令,温彦学才看疑惑地看向贾阿图。
登时又吓出一身冷汗,如果刀疤脸男人是猛虎,正张开血盆大口等他上去就准备咬断他的脖子。
那贾阿图就是阴森的毒蛇,正吐出长长的信子,谋划怎么把他吃得连渣都不剩。
温彦学恨不得掉头就跑,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呆在这里,以他的才学,他还有更多可以报效六花庄的办法,不一定要在这里送命。
他后退几步,刚才拔刀供他仗势欺人的护卫现在却成了他逃跑的阻碍。
“你想去哪儿?”贾阿图阴恻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