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比摇了摇头，靠在柜台上。深吸一口气后，她把注意力转回到我身上。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那只老蝙蝠从昨天起就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谈论接受不合群的人的危险，以及那些经常不合群的人不可避免的命运。她坚持认为上帝保护了她，因为她过着纯洁的生活，避开了妓女、女巫、野蛮人和外国人的大会。”

“迷人的”。

“不是吗?”

“就好像是她挑起了杀死罗杰的东西，然后那个东西回答了。”

我们凝视着对方，沉默中孕育着争吵的迹象。黛比先崩溃了。

“你会这么做的，是吗?”把自己当作诱饵。”

“这是可行的。”

“天哪，我就知道!”

“我会小心的。”

“你说得对。出去吧。你不敢在我面前死去，听见了吗?”

我转身时挥手告别。她的关心很感人，但我也不是毫无防备，而且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一个欢迎派对等着我回到梦想，一个我可以没有的派对。

“法官沙利。”

“莱特小姐，我想知道您是否可以为我澄清一些内容。”

“当然，你想进去吗?”

“我宁愿不要。”

他手下的三个法警围住了我和约翰，摆出一副几乎不加掩饰的恐吓姿态。我扬起眉毛假装惊讶，然后我们沉默地等着。这些年来，我已经很好地发挥了厌烦的效果，这就是我现在对他们说的话。

法官身后，梦之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又走了进去。沙利对拖延感到恼火，他先发言。

“在过去的几天里，有两个人被可怕地谋杀了。”

沉默。

“我不禁注意到那个老罗杰在为你工作。”

“间接,是的。和吗?”

“有传言说他偷了运往梦想的商品。”

我耸耸肩。

“没关系。我们会检查每一次发货，只支付实际进入仓的货物。”

“塔克夫人直言不讳地谴责了你们的……建制派。”

“她和其他一些人。”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一群武装人员陆续离开“梦想”号，随意地在我们周围就位。元帅们注意到了这一点，但为时已晚，他们已经被包围了，而且人数远远落后。

他们觉得可以恐吓我吗?荒谬的。

“别跟我耍滑头，女人。我刚到这里，一个杀手杀了两个市民，他们的失踪对你有利吗?好像有人一举两得，既消除了反对意见，又使我显得无能。”

“我为什么要为你自己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付出任何努力呢?”

“你敢!”

沙利向前走了一步，不料约翰用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尽管我的保镖表现得很克制，但那个老人几乎失去了平衡。只有他的助手才能使他保持正直。沙利像一只愤怒的癞蛤蟆一样怒不可遏，但最终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可怕的困境。

我的大部分警卫已经完全包围了执法者。他们站得很近，任何冲突都会以守军很快被击溃而告终。沙利意识到了这一点，就像他意识到有相当多的赞助人目睹了这场崩溃一样。

我可以努力挽回他的名誉。另一方面，我有绝佳的机会向新人传授一些规则。例如，关于我们各自的力量平衡。

“我也觉得很奇怪。毕竟死亡发生在你到达后不久。也许你的队伍里有一个人是穿着人类衣服的怪物?”

“可耻的!这……诽谤!”

“只是一个理论，一个和你的理论一样有价值的理论。更多,也许。十多年来，我一直受到塔克等人的侮辱，但从未失去冷静。我现在没有什么理由采取行动，特别是因为塔克先生本人就是我们的常客之一。”

“什么? !”

“意外?你不应该这样。所有的八卦，小镇的历史，以及最有影响力的成员的信息都可以通过与选民的简单对话轻松获得。但你却一点都不关心。相反，你把你的打手从外地带来，像公鸡一样趾高气扬，把空洞的理论抛诸脑后。自你的前任英年早逝以来，我们镇议会一直维持着秩序你最好记住，我们仍然可以把你召回。现在，请原谅我……”

我毫无抵抗地走过法官和他的小分队，我的人跟在后面。有不少人在窃笑，我还听到了哈利根往别人鞋子上吐口水的独特声音。可爱。而且浪费我的时间。我需要一个计划把苏利驱逐出城以防他再犯错误。杀死一个法官会很麻烦，而且我已经达到了今年“神秘失踪”的配额。还有一个障碍。

我走到酒吧，对我收到的友好问候微笑。我脱下外套，身子探过吧台，欣赏地“啊”了几声。奥斯卡点头致意。

“我需要一个谣言。”

“是啊?”

“一定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我认为杀害罗杰的凶手是个懦夫，他永远不会有胆量到这里来，我的房间是全城最安全的地方。比银行金更安全。”

酒吧领班停止擦杯子，用他那双忧郁的巧克力色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