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易凡闻言，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禁地核心。

“慢着！”急促呼喊，苍老声音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吗？”

“问了，你会回答吗？”易凡冷笑道。

“你似乎不相信，老夫能抹杀一切？”苍老声音道。

“不相信。”易凡渐行渐远，道。

“碰！”

一张苍老的面容从禁制之中的光幕里冲出来，呼啸一声，悬浮在易凡面前，喝道：“你怎么能不信？”

易凡顿住。

双目如刀。

他盯着那苍老面孔。

这张面孔，几乎能随着易凡心中的想法，不停的变化。

比如易凡脑海之中浮现隔壁老爷爷的形象，那苍老面容就变成了老爷爷。

易凡脑海中浮现一个魔道老鬼的形象，那苍老面孔就变成了魔道老鬼。

变成了火云皇的形象，那苍老面孔就是火云皇。

……

半晌。

易凡灵魂内敛，不悲不喜，道：“让让。”

“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夫的神化千万之术，即便是你们这些天罡之主的强者，都无法完全抵抗，你却完全不受影响！”苍老面孔，狰狞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很弱？”易凡沉声道：“老鬼，让开吧。”

“希望你能明白。”苍老面孔道：“你只有听从老夫的指挥，才能活着离开混沌仙路，并且得到至尊归墟根甚至是帝境归墟根，前往混沌大世界。”

“我若是不呢？”易凡道。

“现在就抹杀你！”苍老面孔道：“年轻人，在这归墟洞之中，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混沌仙路之中，老夫能主宰一切！”

“主宰一切？”易凡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逼退了苍老面孔，缓缓离去，一边走，一边一字一顿道：“谁又资格主宰易某？你……老东西，你最好别惹我。”

“你……”

“天罡禁制令牌，希望你别弄什么手脚，我已经留下了印记在禁制核心之地，希望明天能见到令牌。”易凡道：“否则，你的元神投影，未必能保证你的安全。”

苍老面孔站在原地，目送易凡的离去。

当易凡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苍老面孔咆哮。

“该死！该死！该死！”

他连续三声，差点连自身的面孔都消散，但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大嘴开始嚼动起来。

随着他的牙齿咬动，整个天罡禁制，开始晃动起来，其中一道道印记，涌入他的口腔之中……

半日之后。

一枚银色令牌，从苍老面孔之中吐出来，他带着奸笑，盯着银色令牌，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

第二日。

易凡站在洞府阁楼，远处一道银光射过来，落在他掌心，是一枚不过两指粗的令牌。

令牌很怪异，一面是数字，标记“三十六。”

至于另一面，则是一个图案，那图案是一个禁制，天罡地煞大禁制。

他将一丝元神之力和一丝精血融入其中，顿时能感应到，整个令牌之中的秘密。

令牌之中，藏着两个秘密。

第一，能催动第三十六天罡禁制，进行防御整个北玄道场，防御之强，达到了皇境的极限。

第二，令牌之中，能感应到隐藏在整个天关之中的至尊归墟根和帝境归墟根的方位。其中一些已经发亮的方位，代表那一处的至尊归墟根和帝境归墟根已经有主。

“有些意思。”易凡将令牌收入须臾带中的时候，不知何时，魂海之中，流进了一丝银色光雾。

这银色光雾是如此的特殊和隐蔽，以至于易凡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直至灵魂发来示警，他才见识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