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眉,厉声道:“谁敢?孤是储君,东宫乃储君之所,没有孤的允许,你强闯进去,孤可以向父皇参奏,告你谋反!”
萧琅炎昂首,目光漆黑如两团深墨,他似笑非笑,眼里全是冷意。
“父皇许我监管禁军,沈定珠的失踪,万一与刺客歹人挂钩,岂不威胁父皇安危?所以,我要查,要找,你拦不住。”
说罢,他率先带头进了东宫,侍卫举着火把鱼贯而入。
太子紧握拳头,眼里起阴狠的怒火。
之前下药还是太轻了,应该直接让萧琅炎瞎了!
然而,东宫没找多久,春喜就仓促跑来,声音都带着哭腔:“王爷,找到了,找到了主子的衣裳,泡在太液湖里!”
萧琅炎和太子同时看向他,一个惊愕,一个诧异。
当他们一前一后地赶去太液池边时,苍穹细雨淅沥,黑夜深邃,湖上的风卷着雨丝,有些清寒。
岸边一排站满了正在打捞的侍卫和禁军,几个太监东南西北地指挥。
而沉碧和绣翠,跪在一旁湿了的衣裳边,呜咽地哭泣。
萧琅炎沉着一张寒冰似的俊脸,快步走到她们身边,他弯腰拿起袖子仔细查看。
鹅黄色的外袍,绣着两缕梅,是沈定珠的衣服。
沉碧崩溃的大哭,忽而站起来,转身奔向太液湖:“主子,您等等奴婢。”
萧琅炎眼神阴沉:“按住她。”
春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沉碧,两人摔在地上,他急了:“奴才的好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主子还没找到,你也不能急着去寻死啊!”
“他们都说湖边有滑倒的脚印,主子说不准就是掉进湖里了,她不会水,”沉碧跪在湖边,不住地哭喊。“主子,您到底在哪里啊?”
太子萧玄恪一步步走到湖边,目光有些怔忪,湖水幽深,被雨点出一圈圈涟漪。
沈定珠的性格,不会寻死吧?
萧琅炎已经回过神来,让徐寿去找船,
并吩咐侍卫去太液湖的终端——护城河附近打捞。
他望着沉沉的夜色,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寒冷的山,散发着摄人的威压。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沈定珠是本王的人,无论生死,必须找到她。”萧琅炎一声下令,众人连忙继续匆匆打捞。
就这样,一整夜过去。
天微明,东方泛起鱼肚白,淅沥的小雨不知何时停了,露出碧洗一样蓝布一样柔软色泽的天空。
萧琅炎前半夜亲自打捞,后半夜他赶回勤政殿处理政务。
正打算早朝过后,再去太液湖四周找一找,然而,一个疲惫的间隙,他手撑着头,竟不小心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是徐寿匆忙入内:“殿下,沈姨娘找到了。”
萧琅炎豁然惊醒,马上站起来朝外走:“在哪?她人怎么样?”
徐寿拿起架子上的薄披,追在萧琅炎身后:“沈姨娘似乎有些疲惫,衣衫单薄,刚回玉章宫,就被皇后娘娘的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