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算在王府,妾也还有自己的屋子呢。”
萧琅炎薄唇抿出一声嗤笑。
“明白了,是想要自己的住处,不肯久居朕的屋檐下。”
沈定珠皎白的面颊顿时红了红。
萧琅炎倒是顺着她的意:“过几日,让徐寿给你安排。”
沈定珠高兴起来:“多谢皇上。”
她喊得生疏,全然不如那夜被撞急眼时,脆生生喊的一句“琅炎”。
萧琅炎眼眸一沉,哑声问:“回来的这一路上,你跟朕生了十三天的气。”
沈定珠怔了怔,美眸狐疑地看着他。
有这么久吗?
她嘴硬道:
“没有生气,是妾不想耽误皇上处理政务。”
然而,这句话却直接点了萧琅炎心底那把火。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薄眸中噙着炽热的神色:“是吗?真的不是想逃避,不愿服侍朕?”
沈定珠感觉到他的变化,脸红耳热,她伸手轻轻地抵挡在他的胸膛上。
“皇上,不是说只能休息一个时辰吗?”她可不能耽误他早朝。
萧琅炎将她的手拉下来,连带着拽下床帐。
“一个时辰还不够?”他在她耳畔笑,带着点戏谑的意味,“你要的太多了。”
沈定珠美眸睁圆,她顿叫委屈,分明是他食髓知味,不肯罢休。
然而,还不等她控诉,萧琅炎就按着她的下颌,咬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这细细密密的吻,原本带着些许怜惜,可后来不知怎么,萧琅炎又横冲直撞起来。
仿佛相比她细弱的嗡吟,他更喜欢看她求饶失神。
一场激烈的折腾过后,沈定珠勉强撑着困倦的双眼,想送萧琅炎去上朝。
他沐浴完出来,发现沈定珠抱着被子,白皙的肩头露在外面,还遍布着点点粉红的痕。
她困的脑袋轻轻点动,萧琅炎反而神清气爽一般,嗤笑一声:“不用送了,你继续睡吧。”
沈定珠闭着眼,嘴里还坚持说:“那怎么能行呢,不合宫规呀。”
然而,萧琅炎走上前,将她推了一下,美人顺势倒在被褥里,呼呼地睡了过去。
萧琅炎笑得剑眉扬起。
他就知道,虽然沈定珠口口声声都在提醒宫规,可她本性是个娇蛮的姑娘,规矩在她眼里,只有必要时候才遵从。
她困得很了,他就由得她睡。
次日。
沈定珠照旧喝了宫女送来的避子汤。
随后闲来无事,就帮忙浇乾元殿的花,那群宫女吓得魂飞魄散,根本不敢让她插手。
想劝,但是又不知道沈定珠是什么位份,只能跟在她身后,一直喊:“主子,您休息会吧。”
这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
为了她,杀前太子,连先皇都死的不明不白,还力压朝议,要给她封个不小的名分。
沈定珠对此一概不知,只是提着壶,笑着对她们说:“我只浇花罢了。”
这时,一个窈窕的身影,却带着宫人,顺着白玉台阶上来。
那人对门口的太监说:“臣妾崔氏,来给皇上送汤。”
崔怜芙一转眼,看见窗口笑盈盈跟宫女说话的沈定珠,手里的食盒“咣”的一下掉在地上。
骨碌碌地顺着白玉阶滚了下去。
沈定珠听见响动,转而看去。
崔怜芙看她的神情,像是见了鬼般,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