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怎么了?”见慕容荻突然转身,快速的进了客堂,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丁担忧的询问。 “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慕容荻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已经离开的动静,松了一口气。 门外,蒋丞疑惑的看了客堂一眼,总觉得刚才似乎看到了王妃? 随后他摇了摇头,错觉吧,就算王妃没死,怎么会在这里。 “蒋公子,不送。”卫队队长冷声道。 送人离开后,队长顺着蒋丞方才的视线看过去,出声问:“谁在那里?” 无边漂浮的声音回道:“一个姑娘,似乎有事要求你,还蛮有趣的,不去看看?” 队长垂下眼眸,“忙的很,让她走!” 那道声音颇感意外,“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刚才那人是谁?” 队长根本不理会,“让三梯队的人出来。” 不一会儿,街道上突然站满了人,为首的正是卫队队长,他沉着一张脸,领着十多个人从一个巷子穿过。 于仕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尾巴。 “他就走了?” “不然呢,你以为卫队队长和你一样无所事事?人家忙的很,要抓暗影阁的人!” 于仕沉默 了一会儿,“没见方才那位姑娘出来。” “应该还在里面等着,队长这么忙,估计还没有见上面,诶你干嘛去?” 于仕大步跨入,没等那道声音出现,主薄就已经连连道歉:“抱歉抱歉,这是我以前的老大,不太懂规矩。” 似乎是看出了于仕身上穿着的官府,那道声音也没有吭声,就这么放任人走了进去。 慕容荻等了片刻都没有等人通知,疑惑的开门,就见于仕沉着脸走了进来。 “县令大人?” “人已经走了,你还要继续等吗?”于仕直接道,似乎是专门过来给她带话一样。 慕容荻愣了一下,“走了?是什么意思?” “队长去追查暗影阁的人了,恐怕一时片刻回不来,姑娘,你要不先回去吧,明日再来。”主薄道。 “不行。”慕容荻眉头一皱,梁府密道里面的人,多待一天都是对他们的煎熬,她将手中茶盏放下,“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知道……”主薄摸了摸头,随后指着于仕道:“要不你有什么冤情,先告诉于大人?虽然做不了什么,但也能帮你拿一拿主意,万一把事情告诉他们会变得更糟 呢,对吧老于?” 于仕懒洋洋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对。 慕容荻见两人心中还是有百姓的,觉得告诉了也无妨,于仕将那日在梁府密道里见到的说了出来。 “囚禁妇女?”主薄的声音都变声了,“梁群他怎么敢?为何从未听人鸣冤过?” 于仕却是冷淡道:“你不觉得,大勾县的人口在逐步减少吗?若是抓了妇人,一家人要是闹,用银子收买即可,若是不要,梁家有的是办法将人赶出大勾县。” 主薄的脸色却有些白,他本以为梁群人就是混了点,是不会闹出人命这种事情的,可没想到,那梁府竟然还有一个用来特意关抢来的妇女发密道! 仅仅如此就这般掩人耳目,那死在他手里的人,就更无从知晓了。 他脸色难看的很,“这是大事,想来队长也不清楚。” “诶我说的都是真的!队长你可得相信我,那梁家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看看我们周家,我们可不干那种遭天谴的混账事!” 周肆叽叽喳喳的声音从院落内想起,慕容荻回头一看,却见卫队队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身墨绿色的周肆。 队 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不过就是回来换一件趁手的兵器,遇到暗影阁的人就顺手砍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个馋人的家伙。 周肆依旧一脸认真,“那梁家打着你们倾天楼的旗号强掳妇女,百姓们苦不堪言,你是没有见到旁人妻离子散的场景,若你以后也娶媳妇儿了,结果媳妇儿被旁人占了,你是什么想法?你们真的就要当做没看见吗!” 他一脸气愤,却让队长停下了脚步。 “我怎么记得,周家的二少爷也不遑多让?” “什么不遑多让!”周肆急了,“我那是正儿八经的追求姑娘,怎么能和梁群强掳人相提并论呢!你们就是……怡儿?” 队长抬头,却突然看到自己院落里多了几个陌生人。
不,也不算陌生。 最前面的女人他昨晚才见过,印象深的很,而一旁穿着官府的男人他也早就认识了,另一个人……不认识。 “什么风把于大人吹来了?”队长淡淡道,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莫非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倾天楼配合?” 于仕闻言嗤笑一声,“队长抬举我了,谁不知我如今得仰仗这你们倾天楼,可不敢 麻烦你们。” 队长对于仕的话不置可否,转而看向慕容荻,“姑娘呢?” 慕容荻对视上那双凌厉的眸子,强装淡定道:“自然是有事。” 周肆这时却不缠着队长了,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荻,“怡儿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也来找队长?” 慕容荻忽略他亮晶晶的视线,直接道:“我来,是想让倾天楼放弃梁家。” 全场寂静。 唯有队长死死的盯着慕容荻,鹰隼般锋利的眸子仿佛能刺穿人的内心一般,骤然发出一声嗤笑。 “凭什么?” “倾天楼想要掌控大勾县这片地方,帮着梁家斗垮了陈家,只不过是为了在这边也能站稳脚跟,作为倾天楼的一部分势力,你手里的人不多,只能用这种迂回的办法,如今大勾县基本以倾天楼为尊,那么何必要梁家在你们的地方作威作福?” 队长眸子一深,走进客堂落座于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继续。” 慕容荻碰了碰手边的茶,轻声道:“梁家人野心大,但却没有脑子,如今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想必倾天楼早已心知肚明,不过是缺乏一个时机而已,如今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