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慕容荻的猜测,楚夜寒放下帘子,轻哧一声道:“你觉得,这么点东西,值得本王放过他?”
他永远不会忘记母妃死时,心中那汹涌的恨意。
所有参与在其中的行凶者,他都不会放过。
慕容荻在这种情况下,感知十分敏感,她警惕的看着楚夜寒:“你不会还想对我爹怎么样吧?”
可他们刚从将军府出来,楚夜寒在父亲的面前似乎已经缓和了不少,难道他还在记恨父亲?
空气中突然沉默了下来,慕容荻感觉有点压抑的喘不过气,她正要开口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楚夜寒开口了。
“若慕容将军当真和此事毫无关联,本王不会动他。”
闻言,慕容荻才彻底放下心来。
“那就好。”
她是很相信自己父亲刚正不阿的形象的,那种算计人的事情,他不会做。
这样她就能安心的离开了,不用担心狗王爷在她不在的时候对将军府做什么。
“看你的神色,像是本王笃定会对将军府动手一样,在你心里,本王就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吗?”
“还不是你平时表现的太没有人情味了,我担心担心又怎么了?”
话虽这么说,慕容荻却还
记着药方这个人情。
虽然楚夜寒没有明说究竟答应了那个胡四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楚夜寒一定是放弃了什么,才把那药方拿到手的。
知道昨日楚夜寒去了一趟皇宫,慕容荻忽而道:“既然你帮了我,那我就也帮你出出主意。”
“就你?”
察觉到了楚夜寒看不起的眼神,慕容荻嘴角一抽,“看不起人?不想听算了。”
楚夜寒却看着她,像是要看看她究竟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你刚才说,就算证人带到皇后面前,皇后也能死咬一口是诬陷,皇上碍于皇后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举动,顶多禁足一段时间,并不能彻底瓦解,所以需要皇后亲口承认,皇上才有理由去发落,是这个意思对吧?”
楚夜寒抬了抬冷眸,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很简单,只要我们摆一道鸿门宴,或者也不用麻烦,让人偷偷潜入皇宫,扮演死去的冤魂,她手上有这么多条人命,我就不信她不会心虚。”
见楚夜寒没有反应,慕容荻碰了碰他问:“你觉得如何?”
“天真,皇宫重地,岂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潜入进去的?”
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马
车已经在寒王府大门前停下。
慕容荻跳下马车,还没有结束自己的想法。
“至于怎么进去,那当然不是随便说一说的,我们再安排啊,大不了麻烦安阳郡主借我们点人手……”
“慕容荻!”楚夜寒阴沉着脸打断她,“你可知,若事情败露,参与到这件事情上的人,能留下多少活口吗?你以为皇后那种人,会没有眼线?到时候,安阳郡主恐怕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慕容荻其实也想到这一点了,但她就是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能牵连别人,那她亲自出马不就好了?
“我觉得……”
“本王说了,不行!”
楚夜寒独身入府,没有给慕容荻再说话的机会。
“这人真是一根筋……”
慕容荻小声嘟囔着,就见府内突然闯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