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江他在厂里是焊工,专门给卷板做焊接工作。
而他过去的区域自然也是卷板车间的聚集地,一共五个人,除了何松张宇和王大力,剩下两人一个叫马国安,绰号马猴,长着一张尖嘴猴腮的脸。
另外一个叫刘平,梳着长发,带着眼睛。在以前的厂里,他很沉默寡言,跟陈华江也没多少交集。
“家长会,家长会,我作为女儿的父亲,欢欢的家长,当然要来啦。”
陈华江笑着说道,拿出阿斯玛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
他口袋里背着两包烟,一包华子,一包阿斯玛,具体发哪一包烟也是有门道的。
也算是看人下菜,如果马国安不在这里,陈华江自然是发华子,但马国安在这里,他便只能发阿斯玛。
有前世的记忆,陈华江可是知道马国安不是好鸟,厂子倒闭后,对方偷窃爬拿,多次进宫。
最后更是被枪毙,因为这货牛逼大发了,竟然去偷铁轨!
铁轨可是关系到火车能否安运行的关键,关系到几百人几千人的生命安。
也幸亏当时铁路工人发现的早,及时通知火车停车,这才挽救了火车也挽救了一火车乘客的安。
对马国安这样的人,陈华江敢在他面前露富吗?不怕被对方惦记上吗?
“陈华江,这混的好像没那么好啊,怎么还抽阿斯玛?”
“家那烧烤摊日进斗金,不至于这般扣扣索索吧,买点好烟抽呗。”
接过香烟,马国安还撇着嘴,一脸嫌弃的说道。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香烟,用阿斯玛在烟盒子上磕了磕,也是显摆他的香烟。
一包红梅,在当下红梅比阿斯玛高一个档次。
“有去照顾我家烧烤摊的生意吗?小子那点胆量,敢得罪苟伟东呢?还是敢得罪吴德呢?”
陈华江不屑的说道,也不加掩饰对其的态度。
随着陈华江的话语,马国安愣了下,接着嘿嘿一笑,说道:“那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为了贪一顿烧烤,得罪吴德和苟伟东,不是傻子吗?到是家,嘿嘿,烧烤摊生意不是太好啊。”
说着就乐呵起来,小人模样直接显露。
陈华江也懒得理睬他,跟张宇何松王大力聊了起来。
至于边上的刘平,抽着闷烟一言不发。
陈华江跟他不熟悉,只知道刘平后来死的早,他当时正在创业也没有过去参加对方的葬礼,随了两百的份子钱。
但从前同事嘴里多少听了些对方的事情,刘平性子木讷但能放下身段,下岗后第一时间买了人力三轮车,干起了拉客的生意。后来人力三轮车换成电动三轮车,日子到也算过得去,还在北区那边买了一套新房子,只不过没住两年就查出了肝癌。
“刘平,少抽点烟,这脸色比大家都白,没事多检查下肝脏。”
陈华江想到对方的遭遇,还是忍不住给他提点了一番。
刘平愣住了,大家也都有些傻眼,不知道陈华江为什么说这个话。
“呦,陈华江这是在诅咒刘平啊。”
一边的马国安挑拨离间的说道,歪着脑袋,撇着嘴吧,一脸的挑衅。
陈华江也懒得多说,提点一句已经是看在同事情分上,而且这样的事情他也没办法给刘平细说。
总不能说他自己未卜先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