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红凤愣了一下,才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把看热闹的都吓了一跳。
“啪!”
陈华江反手又是一巴掌,止住了她的喊声。
马红凤左右两边一片通红,脸明显肿了起来。
“,敢打我?”
马红梅指着陈华江,气的浑身直抖。
“给我等着!”
马红梅运了几次气,却也没敢跟恶名在外的陈华江动手,她放了句狠话就跑回了家。
晚饭只有玉米馒头和咸菜,看来这个家真的没钱了。
陈华江的挺身而出,使林佳音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
不过更多的还是戒备,一家人埋头吃饭,几乎没什么交流。
夜里,一家三口睡在一张硬板床上。
陈华江和林佳音分睡两边,欢欢在中间。
看着林佳音那雪白光滑的后背,陈江华心中难耐,却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我一定要挽回她的心!”
第二天,林佳音早早起来送欢欢去幼儿园,然后自己去上班。
陈华江醒来的时候,桌子上只有一个又干又硬的玉米窝头。
他捏了捏这能打死人的窝头,不禁苦笑。
他不是不能吃苦,毕竟小时候也是及一顿饱一顿。可是从每天米其林品质的大餐,变成这种硬窝头,还是有些难以下咽。
他把窝头仍在桌上,径直出了门。
红旗厂名江州市红旗机械制造厂,地方国营性质,现在正是它最辉煌的时刻。
三千多名职工,一万多家属,都围绕着厂区生活。
陈华江没走正门,而是轻车熟路的翻过围墙,七拐八拐之后,直接来到了后勤部主任的办公室。
后勤部可是实权部门,油水很大,主任有个单独的办公室。
陈江华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一个五十岁上下,带着棕色老式眼睛的男子,正喝着茶,看一张报纸。
“苟主任,早啊。”
陈华江走到他桌前直接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谁让进来的,懂不懂规矩!”
陈华江这无礼的举动,惹怒了苟志国。
他可是堂堂的科级干部,还在后勤部这种实权部门,平时谁见了,不恭恭敬敬?
他重重放下茶杯,冷哼了一声,明显十分不满。
要是普通的工人,这时恐怕吓得要尿裤子。
得罪了后勤部主任,还有好果子吃?
可是陈华江仍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神色淡然。
他已经仔细分析过自己被开除的过程。
两个月前,苟志国的儿子苟伟东,在午休时跟陈华江打牌时起了争执,两人打了一架。
事后,陈华江被开除,苟卫东却什么事没有。
这明显是苟治国在以权压人。
陈华江能把事业做到那么大,靠的就是胆大、心细,够狠!
分析之后,陈华江决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苟主任,我现在已经不是红旗厂的工人了,把的官架子收一收。”
陈华江好整以暇的拿起苟治国桌子上的大前门,自顾点了一根。
气场这东西,就是此消彼长。
陈华江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让苟治国疑惑起来。
“开除是厂里的决定,要是想闹事,我就叫保卫科了!”
苟治国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作势要喊人。
“苟主任,这话唬别人可以,却唬不了我。我最近可是学了不少法律。”
“我和儿子属于互殴,凭啥只开除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