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

“原来是沈兄……”李清的笑容突然凝滞，看向沈落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愣了一阵，他突然提高声音说道：“你就是沈落？”

沈落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点了点头。

李清细致打量了沈落一番，说道：“我来安平城时间不长，但你的故事可是听得太多了，尤其是试榜之后。”

沈落说道：“其实他们说的人叫沈豪，并不是我。”

白小雪在他身后点头。

李清知道沈落之前叫做沈豪，但按照沈落的说法，他和沈豪不是一个人。这有些奇怪，但李清却好像感觉到了某些其他的东西。

“有点乱……”李清揉了揉太阳穴，“还是不说这个了。”

他看向沈落，又笑着说道：“今后我就是白姑娘的同窗了，你既然是白姑娘的哥哥……”说到这，李清又皱起眉头，“既然你是沈落，你怎么会是她的哥哥呢？”

沈落说道：“算是义兄妹吧。”

李清似乎不太愿意思考这些事情，只是愣了愣，然后笑着说道：“也好也好。大哥，你可以放心，到了苦墨斋之后，我会好好照顾白姑娘的。”

白小雪从沈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红着脸说道：“不、不用了。”

虽然是拒绝，但美人能与自己说话，李清还是很开心，笑着说道：“白姑娘你放心，虽然咱哥哥落榜了，但到了苦墨斋，我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我不是你哥哥。”沈落喝了口茶，“而且我也没落榜。”

李清想了想，说道：“我怎么感觉遇到你之后，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沈落顿了顿说道：“也许你没有自己想得那么聪明？”

李清没理会沈落的嘲讽，问道：“你说你没落榜，但试榜里没有你的名字。”

沈落说道：“试榜榜之前，我就已经被录取了。”说着他拿出证明来，“是柳夫子亲自录取的。”

李清看着那个证明，沉默了好半晌，表情也从惊讶变成了疑惑，最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

……

第二天早上，沈落带着白小雪退了房间，但还没离开客栈，李清就从身后走了过来。

“早啊。”人还没到身边，声音就先传了过来，“要去报道吧，一起？”

沈落确实不讨厌这个人，而且觉得他很有意思。白小雪虽然觉得他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自己也并不讨厌他。

沈落点点头，李清就走到他身边，有说有笑地一起出了城。

报道集合的地点是昨天武试的地点，一夜之间，那个演武场就消失了，仿佛从没存在过一样。

柳夫子带着教师们在那里等候着新入斋的学生们，距离预定的时间还早，但也有很多人到了这里。

一部分是学子，但更多的是送行的人。

沈不凡和东门妄都到了。家族有人考进苦墨斋，他们当然要来送行，但最重要的是和苦墨斋的教师们联络联络感情。

他们自然不知道柳夫子也在，而且夫子本人夹在教师当中，也不显眼。

这时候，沈落三人也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