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的法令被他改得满是漏洞，况且这凉州就是他的天地，这又是凉王府，哪有办法治他呀！”

“有多少女子遭殃了，就没人出个头吗？报上云京，没人来管吗？你求我们带走一个，不是长久之计吧。”

“这些丫鬟都是无亲无故，有多少人愿意替他们出这个头呢？而且就算报上云京，这里他只手遮天，来人也查不出个究竟啊。大人你一定要行行好，你们是南域来的贵客，带个小丫鬟走一定没关系的。而且南域司主张男女平权，她一定会赞成你的。”

“呵！”江流冷哼一声，“大人在的时候你不求情，现在说出来，是何居心？”

“大人有所不知，自从魔乱爆发，他已经很收敛了，但这段时间又不知为何……我和那丫头相处了一个多月，实在不愿她落到那畜生手里。只要大人先把她保下来，见了南域司，我再去向她求情。

“大人一定要做主啊，今夜她就要被召去内府了！”

“等等，其他被害……被召去内院的丫鬟，后来怎么样了？之前我们见过的丫鬟，既没抱怨、也没喊冤，怎么到你这儿就不一样了？”

里有记载，被选做阴修炉鼎的女子，要么性命不保，要么身子衰弱，失去身孕能力，疾速衰老。

说实话，从科学角度，他对这样的‘技术手段’十分好奇。但从人性上讲，做出这样的事的人，实在是该死。

“被糟蹋的丫鬟，少数像我这样……屈辱地留下来。”妇人低头道，眼中隐隐有泪花涌出。“大多是受不了他的兽行，远远地离开了，也有几个自尽的。现在的丫鬟大多是新来的。”

“离开……你知道他们的去处吗？你亲眼看见她们离开了吗？”如果真是阴修，那就不可能让她们轻易离开。

“不知道，有几个是亲眼看她们离开的。其他都是听人说起的。”

“府上有其他人知道他的恶行……知道凉王的嗜好吗？”

“不多，我们要不敢宣扬。凉王在外名声不好，被召来的人各种情况都有，有的已经认命了。但那丫头不一样，她是被人骗进来的。”

“……既然你说其他人都能离开，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逃呢？”

“被他盯上的人是逃不掉的，只有得逞之后，他才会放手的！”

“冒昧问一句，你来这里多久了？现在的年纪是？”

“小人今年三十七，已经十几年了。见到他的真面目之后，我想这辈子就这样了，也没其他念想了，留在这里吃喝不愁，也能让家里富裕下去……

“等等，你是有家人的？”

“是的，那时他还没现在这么过分，虽然好色，但还有底线可言。而且中间他身体好像出了些问题，那个的频率确实低了不少……

“原以为他会慢慢收敛的，没想到近几年越加变本加厉，府上的丫鬟也越换越勤。可能是吧外面怨言太多吧，后来进来的姑娘，很多都无亲无故的。”

“他当初侮辱你……有什么……很不一样的地方吗？比方说，有什么道具吗？”这个问题有些尴尬，但却非常关键。

“我不知道大人想说什么？”

“算了！没什么。”看来凉王很可能近几年才接触阴修之法的，眼前这位受害者，只是因他的**所侵犯，还算不上‘炉鼎’。“对了，你有感觉凉王这家年有变年轻吗？”

“年轻，确实有一些，但也不是很明显，”妇人摇了摇头，“不过气色比起前几年好了很多。可能是得了什么宝物的滋养吧，不仅没被掏空，反而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