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古堡内,没有了花痴富江的骚扰以后,这里变的安静了许多。
基德为了防止自己像前两晚一样突然的睡着,干脆就不准备休息了,反正下午的几个小时已经足够他精神饱满一整夜了。
他一个人站在窗口,手中扑克牌上下翻动做着魔术的手法,打发着略微有点无聊的时间。
卡牌在五指之间飞舞,突然基德感觉自己恍惚了一秒钟,下一秒,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面前的窗户就已经变成了一堵厚实的墙壁。
这场景变幻实在太快,快到基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发现的时候,也就只能够接受现实了,不过还留有一个不知有没有效果的杀手锏没有使用的基德现在也不至于太过慌张。
宛若常态的转身后,基德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是一个装潢非常古老的小屋。
从小屋的各个装饰来看,这里有点像是二十世纪初期的欧洲,而且屋子的主人一定不会是个穷苦人,这点从一直点的烛灯就可以看出。
微黄色的火焰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由于烛灯中的杂质影响,烛火还时不时的晃动两下,更为这个空荡荡的屋子平添几分恐怖气息。
“冒然将你请来,有些失礼,先请坐吧。”
声音传来后,基德才发现自己的面前不远处一直坐着一个人。
此人身穿半身夹克,夹克外边披了一条毛皮大衣,斧刻刀削的脸庞在烛火的照耀下是那么的显眼,脸上带着的无框链式眼镜让他显得更加有一种摄人的气质,眼镜下有神的双眼更给人一种智慧的感觉。
待基德坐下后,这人摘下眼镜,用旁边有些突兀的卫生纸擦拭了一遍镜片,然后抬起头,双手交叠放在下巴处。
这一番动作下来,基德看他看的更为清楚了,这个人的面孔在基德眼中越发的熟悉起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克洛德-德拉普尔。”克洛德看着基德开口说道。
听到德拉普尔的姓氏后,基德虽然面无表情,但略微放大的瞳孔还是证明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在诡秘之的记载中,这个神秘且诡异的古堡从建立到废弃都跟德拉普尔家族息息相关,而他,基德最多是个不请自入的客人罢了。
“没错,正是你想的那个德拉普尔。”克洛德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抱起了脚边的黑猫,一下一下的捋着黑猫的毛发。
基德敏锐的发现,被克洛德抱起的黑猫全身紧绷,好似在害怕什么,但同时又在自我克制着这种害怕,这复杂的情绪让这只黑猫活灵活现,不过现在它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克洛德的手中,任由他施为。
克洛德抱起了黑猫后,整个人好似失神了一般,在对方发呆的这段时间,基德眼睛转向了桌子上摊开的那本,的页层中夹着一只笔,看样子克洛德是正在修改这本上的一些东西。
基德微微眯起眼睛,想看清克洛德到底在写些什么东西,渐渐的,他发现那本散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喵~!
一身尖锐的猫叫把基德从臆想中惊醒,下意识的抬头却对上了克洛德那饶有兴趣的眼神。
惊醒基德的黑猫在克洛德的手中揉团搓扁,偶尔被拉成长条,偶尔被按成一张猫纸,那声猫叫正是它痛哭的呻吟。
看着如同橡皮泥一样,不断变形的黑猫,基德有点背脊发凉。
此地不宜久留!
“我建议你暂时不要那么做。”克洛德双手用力,直接把黑猫跟气球一样按爆在了空中,爆开的黑色气体绕了一个大圈后,在他的脚边重新汇聚成了一只黑猫。
“那确实可以给我制造很大的麻烦,但我遇到大麻烦了,你也就没有人保护了。”
克洛德的话语中透露着未卜先知的味道,还透露着一丝丝的疯狂。
这种莫名的如同预知一般的话语让基德有点犹豫,不敢轻举妄动。
在基德迟疑的时候,克洛德突然站了起来,身体前倾,上半身和下半身好似分离了一般,“不过你也可以试试,说不定我在骗你呢?”
癫狂的说完这句话,克洛德的下巴开始如同毒蛇一样脱臼,紧接着慢慢的下坠,直接坠到了桌子上面,张开的嘴巴足够直接把那只黑猫给吃掉。
吱吱吱~
这时如同第一晚一样的老鼠的叫声在基德耳边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叫声再次带上了情绪影响的效果,让基德的心中一下子涌起了急躁的情感。
归还!
基德在这种情况下直接释放了自己的杀手锏,白昼一般的阳光宛如射线一样从他的手中炸出,随后又如同宇宙中的流星雨一般在屋子内散落。
这些散落的阳光碰撞到屋子的四周后,让屋子的四周起了一个又一个的脓包,这些脓包好似为墙壁带去了疼痛,让它开始蠕动起来。
喵~!
又是一声尖锐的猫叫。
克洛德脚边的黑猫伸出利爪,浑身毛发炸起,尖锐的叫声不绝于耳。
这声猫叫好似灵丹妙药一样清除了基德脑海中的负面情绪,冷静回归的瞬间,冥冥之中的第六感让基德将摊开的右手紧握。
将屋子内还未消散的阳光从新“偷窃”汇聚成一个球,储存在偷窃位中。
同样听到这声猫叫的克洛德身体抖动了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但是刹那间的阳光照射已经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变化。
首先是肉眼可见的膨胀,克洛德的右半边身体好像一瞬间长了一百斤一样,从一个瘦弱有型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肥硕的壮汉。
基德现在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因为这家伙分明就是他第一个晚上见到的那个猪倌。
“老尼格尔曼,多亏有你,多亏有你。”克洛德再次抱起了地上的黑猫。
脸颊靠在猫身不断蹭着,一时间肥硕和瘦弱两种特性同时存在克洛德的脸上,这让他的所有动作都变的无比恐怖且令人恶心。
蹭了好几下后,克洛德才平静了下来,随着他心情的平复,他们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也稳定了下来,不断蠕动的墙壁恢复了平整,跟从未出事一样矗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