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今日精神头好了不少。
窗外喜鹊喳喳叫。
嬷嬷说,定是有好事发生。
王太后不以为然。
好事?什么好事?
如今唯一能称得上好事的,就是后宫有人能怀上梁安羽的子嗣。
但可能吗?
为了梁安羽的江山,王太后都不惜把花寡妇送到梁安羽的床上。
还把梁安羽气的不轻。
这几日来慈宁宫请安,说话也是阴阳怪气,气人的很。
唉,她这不还是为了他着想吗?
“母后,儿臣带朱官女子来给您请安啦。”
在外端庄的长公主,到了王太后面前,忍不住地小女儿家作态。
王太后冷哼了一声,假装听不到。
可是,眼神却是止不住地往梁欢言和朱弦月紧拉着的手上看。
唉,她这女儿啊,当初识人不清!
嫁给谢君则以后,就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可梁朝不允许夫妻和离,只能是男人休妻。
堂堂公主,若真的沦落为下堂妇,还不被人给戳脊梁骨?
届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梁欢言淹没!
更可气的是,梁欢言对谢君则,情根深种!
公主下嫁,本是不必侍奉公婆的。
不仅如此,身为驸马的谢君则,还要每日向长公主请安,不得纳妾,不得参与朝政。
可是。
梁欢言因深爱着谢君则,不忍谢君则被人耻笑为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便像民间女子一般,对公婆晨昏定省。
谢君则出身乡野,他的父母也带上了些刁民习性。
不知天高地厚地认为,既然长公主嫁作谢家妇,那便应如寻常儿媳一般,任由婆家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