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哪个不艳羡她觅得了个识断字的相公,二伯夫妻俩瞧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还有那个与她同龄的堂妹,更是嫉妒得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一想到那些曾经瞧不起自己,却又对自己羡慕嫉妒恨的人,小月的心情就如同春日的暖阳般格外愉悦,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想什么呢!笑得这般开心?”看到怀中的女人笑得如此灿烂,沈浩阳不禁心生好奇。
小月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到那些曾经在我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成亲那日,看到你时,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觉得甚是好笑罢了。”
“哦!他们都说了你什么?可否与我讲讲。”沈浩阳突然来了兴致,他迫切地想知道小月过去,都经历了怎样的风风雨雨。
听他这么问,小月也不再隐瞒,将从小到大所受的种种委屈,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沈浩阳未曾想到小月,竟吃了这般多的苦头,遭了这般多的冷嘲热讽,不禁将她搂得更紧了,语气轻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风,说道:“咱不与那些人一般见识,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我会护你周全。”
说完,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就落在了小月的唇上,片刻间两道身影便如藤蔓般纠缠在了一起,就连窗外的月亮,也害羞得躲了起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便来到了第二日清晨。
吃过早饭,陈家旺就去了铺子,当他看到柜台前的沈浩阳时,不禁有些惊讶。
“不是让你在家多陪两日媳妇吗?怎的今日就回来了?”
沈浩阳摇了摇头,笑着说:“小月说了,与其在家陪她,不如早些回来为您分担。”
陈家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没工夫陪夫人呢!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言罢,便转身出了铺子。
这一幕,惊得沈浩阳目瞪口呆,他望着陈家旺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有这么夸张吗?这简直是一刻也不多待啊!”
陈家旺前脚刚离开卤味铺子,后脚就迈进了饺子馆。他屁股还没坐稳,就见赵云生推门而入,“你可真是稀客啊!今日怎么有闲工夫过来?”
赵云生还是头一回来,他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铺内的布局,一边回应道:“可不是嘛!搬来镇上这么久,一直也没逮着机会过来。不过,你这铺子真心不错。”
这铺子光桌子就摆了十张,却丝毫不显拥挤,宽敞得很,令人心生羡慕。赵云生暗自思忖,啥时自己也能买得起这样一间铺子就好了。
“还凑合吧!你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来盘饺子,我们家的饺子,那可是出了名的鲜美可口。”
虽说陈家旺不清楚赵云生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但毕竟是连襟嘛,该有的客套还是得有。
赵云生赶忙摆手,“不必了,我已经在家吃过了。按理说今天本不该我过来,可你也知道灵儿才刚刚满月,离不开娘亲的照料,小雅实在是脱不开身去看小溪和孩子。我一个大男人,去家中又多有不便,就直接来了铺子。”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封,轻轻放在柜台上,“这是我和小雅的一点心意,你帮我转交给小溪。”
“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就是这点小事啊!害得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陈家旺打趣道。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无论多少都不能推辞,否则就太失礼了。
“害怕啥?莫不是怕我向你借钱?若我没记错,铺子里不是有个说先生吗?怎的不见其身影?”赵云生满脸好奇,大声问道。
“老先生年前不慎摔断了腿,被我接去家里养伤了。你自然是瞧不见了。”陈家旺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窗前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客人。
赵云生听闻此言,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我没听错吧!你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将其接回家中悉心照料,你还真不嫌麻烦。”
陈家旺不禁叹了口气,犹如那深秋的落叶,带着无尽的无奈,“老人家命运坎坷,如今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我又怎能忍心让他独居,更何况,老人家来此讲分不取,只为喜爱两个孩子,我又怎能坐视不管。”
“就算他没有家人,不是还有族亲吗?怎的也轮不到你来照顾啊!”赵云生对陈家旺的行为甚是不解。
“哎!你对老人家的事情知之甚少,若是你知晓他们孤儿寡母,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所谓的亲人都无人接济一下,便会明白老人为何总是形单影只了。”
铺子里人多嘴杂,陈家旺只说了寥寥数语,便止住了话头。
赵云生仔细琢磨了一番,似乎也觉得颇有道理,就如同他自己,亲生父母都能反目成仇,更别提那些所谓的亲戚了!
他由衷地佩服这个连襟,实在是心地善良至极,恐怕一般人都难以企及他的境界。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如今家中又多了个孩子,我也得加倍努力赚钱啊!”赵云生仿佛已经理解了这个连襟,但一想到为了来这边,铺子还没有开门迎客,便心急如焚,只想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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