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索性闭着眼睛转过身去,在心里数着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二十三只羊的时候,阮白觉得,身后的男人贴了上来。
“你做什么?”阮白眉头轻皱了一下,今晚实在不想折腾。
卧室安静,漆黑一片,适应了一会儿,就有月光影射进来,慕少凌手肘支在枕头上,半起身看着侧睡的她,附身薄唇吻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说:“医生建议我,多跟你一起,否则你低血糖的毛病好不了。”
阮白无语,阮白顺着自己的感觉:“可能穷人家走出来的人,跟你们这种人的世界,到底不一样的……会觉得高高在上的东西
,人,都摸不着,掌握不了,即使摸得着了,也是他放下身段……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细想起来,不真实的感觉总冒出来。”
慕少凌不知道自己为何给了阮白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可能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否则她应该是安心的。
但他能理解阮白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从回到慕家老宅时期算起,这些年,他见惯了豪门大户里复杂的男女关系,患得患失的女人不在少数。
但纵观那些事件,责任方基本都在男人。
……
一夜无梦,累得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个睡醒的宝宝自己装好了包,还补写
了作业,然后不忘记蹬蹬蹬跑过去照顾起床的妈妈。
软软都会给妈妈挤好牙膏了。
阮白恢复了点精神,失去了老爸,日子还得过下去,湛湛和软软是治愈她心情的一剂良药。
董子俊到了时间过来,接走两个宝宝去上学。
阮白忙碌了一个早晨,做早餐,给宝宝搭配衣服,穿鞋子,到了八点半,终于告一段落。
慕少凌站在厨房门口,叫她:“别洗了,休息会儿。”
阮白继续洗碗:“我又不是纸糊的,你和湛湛软软其实不用这么对我,低血糖也不常发作……”
她不想一大两小都把她当成病人对待。
不知何时,慕少凌
来到阮白的身后,视线看着水槽前为他和孩子洗碗的女人,温声在她耳边道:“不是纸糊的,但是体力确实不好……”
“哗啦!”
听着他叫人脸红耳热心跳加速的话,阮白手上的碗直接掉在水槽里。
一摞碗,都吓倒了。
……
城市的另一处。
剧组。
当警察来找阮美美的时候,阮美美整个人都懵了。
阮白那个贱人,到底还是告她了!
助理玲玲一个小时前接完警方的电话后,没去通知阮美美,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拍戏空档休息的林宁。
林宁这才把阮美美经历的事情听了个经过。
阮白的父亲,居然去世了。
可是
张行安怎么过得很安逸,不像岳父去世的样子。
林宁想着,拍完了今天的戏要去留意一下,阮白父亲去世,悲伤是肯定会有的,料理后事需要有人帮忙。
正八经的丈夫张行安都闲了下来,那是什么人在帮阮白料理父亲的身后事?
难道阮白她自己可以?
林宁越发的关心这个问题,没心思理会阮美美的死活。
阮美美被警方带走的时候嘴里还说些不好听的,骂着:“阮白,你不得好死,你跟你那短命鬼父亲一样不会长命!好毒的心肠,把我送进去,你好独吞房子是吧?!”
“闭嘴!”一名警察呵斥一声,把人塞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