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肯定比你活得久远,你的伤比我重。”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无尽岁月,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这时那波动再次传来。
“哼,你要失望了,我恢复了很多,刚打退了阴界的一次进攻。”那雕像冷哼一声,竟然让这星球都发生了震动,那血色河流瞬间如沸腾一般的翻涌激荡,地面上的丘陵在冷哼之下崩碎瓦解,奇异的是血河边上那破败的武器战甲竟然没有破碎。
“哈哈,那几个老不死的也都醒了,我……”这波动刚说道这里就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
“哼,你才是老不死,你全家都是老不死。”这声音虽然苍老,可是却又清丽无比,给人一种奇异无比的感觉。
“哈哈,云姐说的对,他才是老不死。”雕像发出畅快的笑声。
“谁是你云姐?一个老家伙还装嫩。”那苍老却清丽的声音直接把雕像的话怼回去了。
“哈哈。”
“嘿嘿。”
这时又多了几道波动,看来是那个声音说的那些醒过来的老不死。
“各位沉睡这么久都有啥收获没有?”一道波动传来,是一个威严的声音,传荡遍星空。
“哈哈,玄天老大也醒了啊,我没别的收获,就是伤势稍微缓解一些,刚打退了阴界的一次进攻。”雕像那巨大的身躯簌簌抖动,似乎很高兴。
“呵呵,不错,看来你恢复的很好了,苍天,你如何?”被雕像称做玄天老大的问最先发出波动的那位。
“呵呵,玄天老大,我也就比青天那老家伙多恢复一点吧。”最先发出波动的那位回道,从他们的对话里可以知道这几位的名字,巨大雕像的名字叫青天,这位叫苍天,那威严声音的主人叫玄天。
“嗯,云天怎么样?你们镇守的界壁有没有变化?”玄天老大再次开口。
“我还行,这里还是那样,虽然没有彻底复原,不过要是打小苍和小青一顿还是没问题的。”那一开始苍老却清丽的声音如今完全变成清丽优雅。
“我……”雕像郁闷的扭头。
那叫苍天的存在也不说话了,估计是怕引来一顿毒打吧。
“玄老大,你怎么样了?找到路没?”一个新的波动传来。
“黄天啊,这路要是容易的话,咱们也就不会几个纪元都没有进步了。”新发出波动声音的叫黄天,玄天的回话让黄天有些失望,落寞的叹气。
“玄老大都找不到前进的路,看来我们是到顶峰了。”又一道波动传来,这是之前没有发出波动的人。
“荒天,别灰心,我觉得肯定会有路继续前行,只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玄老大劝慰道。
“但愿吧。”荒天有些意兴阑珊。
“各位都别灰心,我们都是混沌生灵,其实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波动,自从我有意识起已经过了几个古史了,你们几位虽说比我小,但比我觉醒灵智要早,大家一起努力吧。”玄天劝慰。
“唉,几百万年前那一战,虽说杀尽入侵者,可我等尽皆受伤,恢复起来太慢了,除非能踏出那一步,找到新的前进道路,否则我等……唉,最近阴界那里出现躁动,不知何时……唉,我还是接着沉眠吧。”
“嗯,我也需要沉眠来修复伤势,再见各位。”
“我走了,下次叫我希望能有好消息。”
“我已选好再次演化之地,各位放心沉睡,我也将不再干涉,任由其发展,星空壁障还能坚持,我已经加强了星空壁障,各位可以放心,等下次我醒来了,如果有好消息会召唤各位的,各位庇护的族群也别固步自封,都出来游历一番,或许会有不同。”这时玄老大的波动再次浩荡向星空。
“好的。”其余人同时回答。
逐渐的所有波动都消失了,那雕像微微低头,自言自语道:“两百万年前最有前途的那九个孩子不知落入哪个时空裂缝中了,唉,若他们在,如今必成巨擘,阴界!哼,等我恢复后必杀向阴界,屠你整族,灭你根基。”说道这里,雕像重重的一跺脚,轰然间,整个星球剧烈颤动,他身后的血河更是涌起滔天巨浪,就在血浪滔天之际,一个黑乎乎的不规则球体被血浪抛飞向星空,雕像似有所觉,扭头看去,那不规则的黑色球体,或者说是个石块更恰当,已经飞到和他肩膀齐平的位置,不过距离他很远。
“哦,别的都不动,只有你被抛出来,因缘吗?”雕像一眼就看出是什么东西,不过他也没在意,“既然出来了,那就送你一程。”说着雕像对着那不规则石块吹出一口气,那石块仿佛被一股无上伟力加持,瞬间消失,然后雕像沉寂下去,仿佛从亘古起就伫立在那里,雕像后方的血河也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而缓慢的流淌。
宇宙星空依旧浩瀚无垠,幽冷寂静,一个小型星系在巨引力的作用下在星空中不断前进,在它的前方,有一片无边的灰白色雾霭,就这样静静的悬浮在星空中,而这个小星系就义无反顾冲向那片雾霭
,看着距离不远,可是在这无垠的星空中那可是非常非常遥远的距离,远到令很多生灵绝望。
照理来说星空中不应该有这样的雾霭存在,,因为星空中没有空气,没有水份,所以不应该形成雾霭,可是它就在那里,占据了很大的一片星域,灰白色在漆黑的星空中十分显眼,就连向雾霭前进的那个星系在雾霭区域面前就像一个餐盘扔进足球场一样显得那么渺小,就更别说那星系里的行星了,更加小的可怜。
六月底,正值天气炎热,临近中午时天空那一轮红日仿佛喷出岩浆一般的灼热。
“哟,老刘,林子,就你们俩在啊?日九下呢?”华夏国滨海市某大学一寝室门被推开,一个身材中等,有些胖胖的带着眼镜的男子走进来,圆脸上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