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的二白直接火冒三丈,她不是烂好人每个作恶之人都要管。
但是这次已经坑到她头上了,就必须要对这个所谓的员外审判一番了。
而另一边的药铺,那个已到了垂暮之年的老人盯着一个药瓶子发呆。
这些日子他总是想起自己那个脑子不灵光的徒弟。
自己徒弟的死有着一多半原因是因为自己。
自己不应该把那些狗屁的道理教给徒弟。
不应该在徒弟面前吹嘘什么年轻时候的悬壶济世。
可话又说回来,哪个师傅会告诉自己的徒弟,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要做一个可以为了一点钱财不息迫害一城百姓的恶人呢?
刘老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他觉得在寄人篱下,就该有低着头的活法。
就该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可他又打心底里为自己的徒弟觉得冤屈。
可能是老人昨晚喝下去的二两烧刀子此时才起到效果。
他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晃晃悠悠的搬着一把药铺的椅子走向了门外。
老人把椅子摆放在了药铺门口靠墙的位置。
颤颤巍巍的站在了椅子上面。
人站在椅子上就能看的更高更远,看到了进进出出的一大群病人。
站上椅子的刘老头看到了不远处街巷里面的地痞流氓。
他知道这些流氓是专门负责处理一个滚刀肉病人的。
如果真有那种舍得一身剐的人,就是他们负责来处理。
不知为何刘老头看到他们以后,就觉得站在椅子上好高好高。
甚至自己的腿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
竟然双手扶着药铺的墙面慢慢的从椅子上面爬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人无意间撇到了昨天被扔出去的黑瘦少年。
此时的少年正用一根绳子拖着一扇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门板。
门板上面是一床还算干净的被子。
有一根麻绳拴在了门板上,此时绳子正搭在少年的肩头被奋力的拉拽着。
少年小小的身板很显然拖拽不动这些,但是还是咬牙硬撑着。
就犹如少年这贫苦的命运一般,如果撑不住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一点一点的拖行过程中有一只女人的手从被子中滑落。
看手主人皮肤的颜色,约莫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老人用着双手拍了拍自己还在颤抖的双腿,咬了咬牙。
再一次艰难的爬到了那靠着墙根的椅子上面。
这次老人并没有多少犹豫直接扯着嗓子吆喝道。
“哎,好消息呀!”
“好消息呦!”
“咱们药铺研制出了彻底医治痨病的方子!”
“而且特别便宜,只要一两银子,只要一两银子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