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附和道:“头儿说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
“二郎未来可期。”
苏定方满意的笑了。
大堂内,盐商们见众人齐齐躬身抱拳:“见过苏将军。”
“嗯。”
苏定方摆摆手:“尔等有话与房二郎交涉便是,本将且在旁边听着。”
说着,一屁股坐在主位。
盐商们的目光齐刷刷对准了房俊,装傻充愣:“驸马,不知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房俊微微一笑。
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这长安的盐价太高,民怨四起,是时候该降一降了。”
盐商们顿时愁眉苦脸:“驸马或许不知,这盐价一事,非我等所愿……年前瘟疫四起,影响了造盐,我等若是降价,恐怕多有亏空。”
房俊笑道:“那也不能卖高价,盐价几何,朝廷有律法规定。”
“所以吾等宁愿关门歇业,也不敢触犯律法呀。”
“哦?”房俊眉梢一挑:“我听说,你们白天停业,晚上都在偷偷的高价卖盐?”
“绝无此事!”
赵怀泽上前一步,激动的说道:“此乃谣言!谁在晚上买了我家的盐,可让其来衙门指证!”
此话一出。
百骑和衙役们脸色阴沉。
这是明摆着欺负人谁敢来指证
“账本?”
许县令瞪大眼睛:“二郎所做一切,最终目标难道是账本?”
“没错,就是账本。”
房俊嘴角勾起:“他们想跑,我同样没打算与他们耗下去。”
高三冷酷的插话:“你怎么知道他们要跑?”
“我刚才听到的。”
高三错愕道:“你刚才还说听不到……”
“等等!你说他们要跑?”许县令一脸紧张:“是带着盐货走吗?这样一来,长安岂不是无盐可买?”
房俊满不在乎:“无妨,以后长安城不缺盐。”
许县令脸色发白。
完了,这就是个瞎胡闹的……我真傻,真的,我应该称病在家啊!
许县令头脑发蒙。
不过依然努力着理顺思绪,问道:“既然要账本,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上门封店便是了。”
“这你都猜不透?”
高三冷酷的横了他一眼:“麻痹对手,让他们觉得,我们的目标是盐,而不是账本。”
“三哥说的对。”
房俊投去赞赏的目光,补充道:“还有一点……陛下的脸面!”
他的神色渐渐严肃:“百骑乃是天子亲军,之前被区区盐商看轻,声望顿失,长安百姓失望到了极点。”
“这一次,便是要天下人知道。”
“百骑的威严不容侵犯,谁敢挑衅,便要付出血的代价!”
许县令等人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