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本宫十二岁时生了场大病,秦英被圣人请来为我祈福,本宫这才病愈,想来,那秦英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就让他们过来吧。”
不多时。
两名道士入殿,躬身行礼:
“臣秦英、韦灵符,拜见太子殿下。”
“请起。”李承乾坐在榻上,微笑道:“本宫请二位道长过来,是有一事相商。”
秦英笑了下,双眸直视李承乾:“殿下最近可是有心烦之事?”
“没错。”
李承乾点了点头。
秦英不紧不慢的说:“可是和房遗爱有关?他拒绝进您的崇贤馆?”
李承乾的脸色变了。
房俊信笺的内容,只有他和杜荷看到过,他不清楚,秦英又是如何知晓的。
李承乾马上坐直了身体:“道长如何知道?”
“贫道如何知道,这并不重要。”秦英笑道:“重要的是,殿下如何看待此事。”
李承乾黯然道:“以房遗爱在诗词界的地位,足以影响本宫与魏王的道之争。”
一旁的韦灵符却笑了:“太子殿下,您着相了。”
李承乾皱眉问:“道长这是何意?”
“殿下,道之争的规则,是圣人为您和魏王定下的,目的便是让你们培养各自的人势力……”
韦灵符目光烁烁的道:“可有一点您想过没有?您为何非要按照陛下的意思做呢?”
李承乾很生气。
确切的说,这段时间一直很生气。
自从上次房俊在宫中实验火药,尊敬的太子殿下,就被惊得一蹶不振。
称心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好像一条冬眠的小蛇一般。
没办法。
药不能停。
太医首席配置了汤药,太子殿下喝了一段时间,却依旧没有成效,于是更生气了。
每天情绪波动很大。
上一秒还在笑呵呵,下一刻就会发怒摔东西,喜怒无常,整个东宫都处于崩溃边缘。
现如今。
李承乾正在气头上。
称心却端着药进来,被房俊刺激的李承乾大怒,愤怒的喊道:
“滚!本宫没病!”
说着。
“啪”的将汤碗打掉。
白瓷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滚烫的汤药洒在称心的手上,烫的他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
“殿下。”
姿容秀美的太常乐人。
这一低头的温柔,显得楚楚可怜,柔柔弱弱,似娇弱的花朵般摇晃。
李承乾看的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