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来,齐楚儿这才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知。原本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这阁主也对自己没啥坏的,便老老实实说:“前不久我因为翻阅一本万阁的《花中丞相》而中了毒,但我发现其中有一抹香气跟那晚我们一起去看的那个地方的香气也非常像。”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朱砂的问道,可是我闻了好多次,这其中还有一抹香,当时那幅画上的朱砂是有一抹香气的,而这抹香气也跟我当时翻阅那本的时候闻到的有关,后来我再闻了闻朱砂的批注,发现是一样的。因此我怀疑这朱砂的异香来源,二者定有渊源。”
“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这异香是什么香……”说着齐楚儿皱眉道。
“是不是这种香味?”不知何时,阁主点了烛火,周围亮堂起来,这种暖意带着冷然。
空气里弥漫了一种异香。
突然,齐楚儿神色一怔,看着阁主手中快要烧尽的小木片,火光映在银灰色面具上,面具都镀上一层暖光,但依旧盖不住面具的冷,而那双黑眸却陷入更深的沉思。
沉默中齐楚儿忍不住好奇问:“这是什么香?”
“梧桐香。”阁主淡淡应道。
“梧桐……”齐楚儿陷入呢喃,原来跟自己猜想的一样是一种木香。
“你方才说你在哪里闻到了此种香?”熏香呢弥漫,火光明亮,他嗓音低沉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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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儿嘴角一扯,这人是鱼的记忆吗,她方才都说过了,不过二者之间有什么问题吗,她只需要弄懂了朱砂的异常,这才能给他一比一还原那幅画啊。哎不管了,人家是阁主,她得好好回答。
“《花中丞相》。”齐楚儿一字一字道,生怕这阁主再记不住。
很快齐楚儿便出了万阁,巧芯看着齐楚儿红肿的眼睛,早就问了几百遍有没有事。
坐在马车里的齐楚儿忍不住安慰道:“好了,巧芯,你就别担心了,就是那个阁主他居然吓我,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我身子弱,人又胆小,他突然一揭开面具给我看,瞬间把我吓晕过去了。”
齐楚儿越说越顺嘴,一下子就把巧芯慌乱的心安定下来:“我你是没看啊,就他那模样,看了今晚保证做噩梦。”
“啊!”巧芯显然接受了齐楚儿的说辞,但又觉得不可思议,这阁主怎么这么,用小姐的话来说,就是逗,可是他怎么可以吓小姐呢,巧芯越想越气愤:“这阁主也太坏了,丑就算了,怎么还能吓人了呢,这不是欺负人吗!”
“哎呀,没事没事,你家小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齐楚儿看着突然凶悍起来,恨不得去撕了阁主的巧芯,赶紧安抚巧芯道。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她们回来了,丞相府齐府。
甫一下车,门口便看见了齐管家。
“大小姐,相爷请您到房。”
房?齐楚儿和巧芯俱是一惊。
很快,在管家带领下齐楚儿来到房前。
“相爷,大小姐来了。”齐管家在门外恭敬道。
齐楚儿在来的路上,对这里确实十分陌生,因为原主也不常来,印象中齐秀莹倒是格外常来,一口一个爹爹,叫的齐远之格外开心,他们三个人就像是一家三口那样开心快乐,而她只能在想他的时候,偷偷躲在廊柱远远望一眼。
为什么要来看呢?
记忆里原主的奶娘说过,夫妻相处久了,眉眼之间会非常相似。
她不记得娘亲的样子,字画也没有,下人嘴里的禁口不语,爹爹神色里的冷漠,大房嘴里的贱人。
她曾想娘亲若是坏人,可是她不坏啊,她连一只蚂蚁也不敢踩死。
可直到她烧糊涂的时候,她真切明白了,这一切都不重要。
她的存在就是不重要。
所以她再也不来偷偷看那个人,或许是渐渐大了,廊柱再也藏不住她了吧。
很快门齐楚儿推开门,吱呀一声,看见那个陌生的背影,喊了声:“父亲大人。”
很快齐远之也淡淡应了声。
很久二人再没对话,长久的尴尬充斥着沉默的时间,还是齐远之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
“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