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赢了,哈哈哈。”
栗梽把最后一张K甩在茶几上,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眉眼含笑的样子难掩兴奋。
既然赢了,下一步就该收钱了,栗梽咧嘴笑,“爸爸,哥哥,记得给钱哦。”
“早准备好了,呐。”栗斯棋率先给了栗梽几张纸币。
栗爸随之在给栗梽纸币时,用纸币在她脑袋瓜上点了点,“小财迷!”
倒不是舍不得钱,不难听出这话里包含着的多是宠溺与纵容。
对于这个称呼,栗梽并不反感,反而还挺高兴的,“小财迷就小财迷!”
“我们继续哈,我洗牌。”
难得有‘赚钱’的好机会,还可以消磨时间,栗梽表现得很是积极,片刻功夫就已经合上了所有的牌开始洗牌了。
她洗牌功力不错,动作娴熟优美不说,发出来的唰唰唰的声音也是极为悦耳的,若非周遭都是最了解她的家人,见她如此怕是要以为她嗜赌成性了,不然怎会洗得一手好牌?
“还打?不看联欢晚会了?”
栗梽刚洗完牌准备要发牌,便听到了栗妈妈的话。
她是面对着沙发,背对着电视机坐的,所以她并不晓得电视机上播放的内容,也不知道现下几点了。
发牌动作一顿,她问:“啊?联欢晚会开始了吗?”
“快了,七点五十五了,还有五分钟。”栗斯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看,报了报时间。
栗梽想了想,收了牌,悉数装进了盒子里,“哦,那就不打了吧。”
她今天当了好几轮地主,算得上收获颇丰,现在收手其实也可以,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再打下去她就一定会赢……万一输得惨,她找谁哭找谁要钱去?
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收了小板凳,栗梽坐到了沙发上,也是方便看电视。
她坐在了栗妈妈旁边,瞧见自家老妈腿上放着一幅十字绣半成品,想起她好几月前见到的就和现在的差不多。
啧啧啧,看来她老妈是没怎么绣啊,怕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哦。
“妈,你这个十字绣绣了多久了呀?”栗梽憋着笑,“好像有一个季度了?”
栗爸闻言皱了眉,“一个季度?也就是说绣了三个月了,怎么绣了这么久?若是不喜绣就不要绣了,喜欢的话买几幅绣好框好的就是。”
栗妈妈咳了咳,暗忖女儿瞎说什么大实话,搞得她怪尴尬的!
“本来就是绣着玩的!你还想我几天就给你绣好啊?”栗妈妈侧眸睨着丈夫,一副‘美得你!’的表情。
栗爸在妻子怎么看怎么不友善的眼神注视下,耷拉着眼皮,移开眸子,“是,我不说了,你接着绣接着绣。”
话音刚落时,恰逢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春晚开始倒计时。
栗妈妈瞥了一眼电视机,竟是孩子气的将怀里的十字绣连同针线什么的一起扔到了丈夫怀里,“谁还给你绣?要绣你自个绣!”
横遭天外飞物,栗爸愣愣的抱着十字绣,回过神偏头望向妻子,表情那叫一个生无可恋,“老大,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栗妈妈闻言是羞赧一笑,毫不客气的给了丈夫一拳,“老不正经!尽是胡说八道!孩子们还在呢!”
栗梽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脸部,起身透着手间缝隙绕过茶几,小跑着凑到了栗斯棋身边,学着她哥哥的样子,目光全然落在电视机屏幕上。
“没事儿没事儿,妈,你跟爸爸就当我和哥哥不存在好了,嘻嘻。”
至于栗斯棋,因着栗梽用手肘捅了捅他,他这才状似什么都不知道的看了看父母及妹妹三人。
不过淡淡一扫,他随即应了妹妹一声嗯,嗓音平静如水,说完回过头时,嘴角撩起了一丝弧度,稍纵即逝。
栗爸见儿子女儿这样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到底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他浅笑着瞅向妻子,眼底一片欣慰之色:你看,孩子们多懂事!
栗妈妈:“……”她怎么突然感觉孩子们太懂事了也不太好啊。
“你瞧瞧,针还在上面呢,要是扎到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