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括放下茶壶,就着施哲然拿过来的抹布将桌上的茶水处理了,完事对郝聪道:“没有,是你听错了,我刚刚正跟施哲然同学聊裱法,是我想裱我自己的法来着。”
他话音刚落,施哲然和郝聪齐刷刷的望向他。
前者慢条斯理地端起了茶杯,抿着茶,心里在想:这孩子反应倒是很快!
后者则是闻言他要裱他自己的法,脑海里忍不住的浮现出了她这段时间看到的属于李括的字迹。
他的字龙飞凤舞,很有个性,整体也还算看得过去,但她并不认为将他的字裱起来,完了挂在某个空间里会为之增光添色,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不过她想归她想,人家想是人家想,再说人这或许是作为有钱少爷的自我消遣也说不准。
怎么说,都不该她去置喙。
思及此,她走过去落座俩男生对面,同时自行转移了话题,“栗梽他们什么大约时候到呢?我们是先点,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
李括望着已经落座他对面的郝聪,乐得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一边搓着手一边道:“等他们来了再说吧!这天儿东西凉的快,东西凉了不好吃。”
郝聪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应他。
三个人里除了李括都是比较寡言的人,故而李括便光荣地担起了活跃气氛、起话头的重责。
“这东西还挺漂亮的哈,之前我也没好好瞧过,怪不得你那么紧张它。”
李括视线落在对面女孩脖颈上的玉佛上,那正是她那天晚上被打劫的东西,他前两天给她找回来的。
其实算得上是赎回来的,所谓找只是找到了找到了那个人,在他那帮兄弟的帮助下。
别的不说,他的兄弟可是遍布思城各个学校的。
当初会跟郝聪说试试也是因为他觉得他们人多总会有人找到,当然,他也想过,既是在学校附近打劫的,多半是学生装社会人的居多。
果不其然给他猜对了,找到的那个人的确是学生,是河对岸思城二中的学生。
他让兄弟把人请来,他也见了人,该说的都说了,可对方愣是不把东西给他。
后来,他灵光一现采取了怀柔政策,一阵龙门阵摆下来,他得知对方缺钱,这才有了他用钱把东西给赎了回来。
郝聪顺着他的视线垂眸望了望自己颈间的玉佛,她今天内里穿的低领毛衣,原本玉佛是在里面的,不知怎的现在却掉了出来,她想着可能是她之前弯腰洗碗的时候掉出来的。
这个玉佛是她母亲留给她的,算得上是母亲的遗物,亦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她从小便戴在身上,她是真的很宝贝很宝贝它。
“它对我很重要。”
说着她抬手抚上因着她的体温而温热的玉佛,她看着李括面露最真诚的感激,“所以,真的很感谢李括同学,谢谢你帮我把它找了回来。”
李括受不了这样郑重其事的感谢,浅浅的笑了笑,“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不用再谢了,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郝聪微微蹙眉,“那不行,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她说完立即倒了一杯茶端站了起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李括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终是在她举杯时笑了出来,“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我跑错了片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