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女生点的蔬菜类较多,男生们点的则大都是肉类,除此,李括还特别要了一盘炒田螺和一盘毛豆。
待大家都点好了,郝聪便拿着菜目单去给郝爸爸了,其他几人趁着这个机会将桌子上的瓜子壳之类的都收拾了个干净。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好在郝爸爸手艺娴熟,动作也快,他们根本没有等多长时间,郝聪就端着两盘装着热腾腾的、香味扑鼻的烧烤来了,李括见她来了,下意识的起身阔步过去帮她。
郝聪望着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她跟前的李括,一阵儿错愕,她实在是想不通他一再的为何表现得如此热情?
说起来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李括,她的潜意识里还总想着那个痞痞的,酷酷的,时而喜欢捉弄她,时而还有些不可一世的李括。
不过是短短的时间里,郝聪的思绪已经好一番百转千回,然而因着不远处大家都在望着,她只是愣了两秒便将心中腾起的异样情绪给掩藏了起来。
“来喽,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闻着是不是很香?”
李括将从郝聪那里接过来的一盘烧烤放在了餐桌中央的位置,瞧着色香味皆具的烧烤,他略带得意的对众人说着。
大家很显然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劲儿,无非就是他在邀约他们之时,一再的强调了他让他们来吃的这家烧烤如何如何的美味。
原本他们还以为李括有些夸大其词了,可是现下真真见识到了,他们倒是越发的相信李括的话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
王乐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馋得好似都在吞咽口水了,“括哥,馋死我了都,那我先吃了哈。”
他说着已然抬起一只手伸向了串着肉被一部分考得黑了的竹签,然而他的手还未触碰到签体半分,便被李括拍了一下手背,吓得他连忙缩回了手。
紧随而至的是李括辨不出情绪的嗓音,“你急什么?饿死鬼投胎啊你!没瞧见姑娘们还没有动吗?”
王乐新有些诧异的望着李括,他惊讶的发现最近的李括越来越与从前有些许区别了,虽然以前的他身上也从不乏绅士风度,但却并未像今天这样总是在针对自己。
他心下琢磨着,不知道今天李括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他,难道是因为他什么时候做错了什么惹到这位大哥了吗?
他这边还在想着,那边刘心卉不禁笑着开口道:“括少,你今天够绅士的哈,处处想着我们几个女生,着实是让我们有些受宠若惊啊!”
蔡姊娴脸上同样的扬起了明媚的笑容,“是啊,括少,你今天的一言一行倒是让我很是诧异!”
李括知道她们的话里打趣的成分居多,不在意却佯装不爽的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为了配合他假装生气的模样,他还特意皱起了眉头。
刘心卉见此更是忍不住打趣,“哟哟哟,瞧瞧,这才像是我们那个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括少嘛!话说我还是习惯这样的你!”
李括用着一种‘姑娘,你是不是有病?’的眸光望向刘心卉,“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喜欢受虐的,品味还真是够独特啊!”
他勾着唇,不紧不慢的吐出意味深长的句子来,尽管大家都是在开玩笑,可他还是不免在心下觉得刘心卉这姑娘一二再、再而三的言语攻击他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不过他君子度量,怎么说也是不会与她计较的。
刘心卉是不知道李括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估计会一口老血吐他一脸。
比起刘心卉,今天的栗梽倒是显得安静了很多,自赴约来到这里,她就总共没有说过几句话,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的模样要不是周边都是比较了解她的人,估计会就这样以为她是个极为恬静、寡言少语的女孩子,
纵然在不是很熟悉的人眼中,她的确如此,可刘心卉他们毕竟还是熟悉她的人,也知道她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也是能说的。
正如此刻,她见刘心卉与李括一直言语间斗个不停,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们俩的唇枪舌战什么时候结束啊,我都饿了,咱能先吃了再说吗?”
她的确是饿了,两个人越说越来劲的样子她也不知道他们还要继续多久,当然她这么说也是为了餐桌上大多数人着想,毕竟大家自中午吃完饭,肯定都还没有吃什么东西,刚刚的瓜子无非也就是打发时间而已,到现在想必也都是饿了的。
这么想着,她望了望刘心卉和李括两人,暗忖这两人这么无休止的斗嘴难道也不觉得累吗?还是这样就饱了呢?
蔡姊娴偏头瞅了瞅栗梽,完了在她说的话的基础上开口道:“对啊,你们都不饿吗?”
想到李括刚刚阻止王乐新的行为,还有他今天一系列的表现,她接着道:“另外啊,括少,我想说我们这就是同学、朋友之间的聚餐,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呢,也不用因为我们是女生就处处让着,虽说我这么说好像非常不识好歹吧,但是这么的被各位帅哥极具绅士风度的对待着,我还真的是感觉不习惯。”
刘心卉觉得蔡姊娴把她的心里话全都吐露了出来,忍不住的加了几句,“就是,不要把我们当女生,豪爽一点把我们当哥们儿就是的了,也是遗憾这不是古代,不然还真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呢!”
李括闻言,想了想道:“谁说现在就不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呢?没想到还是我小瞧了姑娘们,既然姑娘们这么霸气,那我以后就把几位当哥们儿了哈……”
他顿了顿,似乎有意的将话卡在这里,让人不由得好奇他接下来还想要说些什么。
众人等着他的下,却见他的唇边扬起一抹带着算计与狂娟的笑容,一手拿起了一瓶置于一旁的啤酒,随即豪气干云的用牙齿便咬开了它的瓶盖,完了他的头一歪,瓶盖就被他由嘴边吐出扔掷在了一边。
那肆意的模样,让人不免为他的牙齿担忧着,牙不疼吗他?好端端的有开酒器不用非得耍酷用牙齿?
“既是哥们儿,那怎么说也得干一杯吧?你们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