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两个吗?怎么又冒出来两个!”
京师,凤鸣府衙。
梁崇安看着眼前恭敬垂首的班头,拧眉瞪眼:“哪冒出来的!”
“流民营。”
那班头低着头,沉声道:“早上查明的时候就不见人了,但一直没找到尸首。”
“是中午有人到林间偶然发现的。”
“死状和之前两人相差不多。”
梁崇安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脑中一片混沌。
他愣愣地坐了一会,思绪才逐渐清明,随即开口问道:“上报刑部了没有?”
“还没。”班头道:“但尸首小的已经看了,也派专人看着现场,不让任何人靠近。”
“仵作正赶过去。”
“这案子也立刻报给刑部,和之前的案子放一起查!”
梁崇安沉声道:“衙门的差役都放出去,昨天、今天和以后要放走的那些散布谣言的人,都过一遍!”
“尤其是出去的人,把他们都集中在一块,这几天就先别派活了!”
“还有,那些要放的人,也安排人去和他们说,嘴都严实点,听明白没有!”
“是!”
那班头哪敢多说一句话,得了令之后立刻转头走了。
梁崇安则坐在太师椅上,微微闭目,良久之后,心中的惶恐才平息下去。
他这些布置不是王爷吩咐的,王爷只让他配合刑部查案,其他照旧。
可梁崇安心中惶恐,哪里会干等着事情发酵,最终引火上身,故此他才下了刚才的命令,力图做到滴水不漏。
他能看出这件事的水有多深,那都不是深了,而是坑。
目前看,他还只在边缘,如果再往前,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了。
他的这些布置只能算中规中矩,但只要不再出人命,他身上就不会背什么罪责,也不用管水到底深不深的事了。
……
这一日,赵兴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
没办法,他自己找的。
为完成箫尘的命令,也为了保证事情不会再出纰漏,赵兴几乎事事亲力亲为,甚至直接换了衣服自己去盯梢了。
他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下边的人自然也都诚惶诚恐,尽心尽力的。
不过因为箫尘的命令在前,他们不能用巡城兵马司的身份去盯着,故此赵兴把麾下的这些人都弄成了逃荒而来的流民,分散在京师外的各个流民营里。
最近这些天,巡城兵马司和凤鸣府衙抓的人可不止那几个,全都算下来,几十人肯定是有的。
把这些人都要盯住,事无巨细地全都弄清楚,这本身就是个麻烦事。
处理完手下的事之后,赵兴亲自带着几个人,混入了今天出事的流民营中。
此时他正靠在自己的窝棚里,忍受着周围若有若无的味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远处窝棚里的人。
那边住着两个刚从凤鸣府放出来的人,赵兴从他们出凤鸣府之后就盯上了。
这俩人一直到流民营附近都没和别人接触,只在出府衙的时候被官差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