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飘香谷飞烟院的后山密室里,云曦缓缓收功起身,走了出来。
抬眼望去,漫天繁星,镶嵌在湛蓝的天空中,闪闪发亮。清风徐来,一股股清幽的香气沁人心脾。
云曦去了小花厅找飞烟仙子,结果师父却不在。
“师父去哪了?”云曦拉着陆彩衣问道。
“哦!流云派殷远图结婚,师父被青莲师叔拉着去了流云派参加婚礼去了!”陆彩衣淡淡地道。跟着皱眉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还不筑基呢?你家云峥该等急了吧!”
“师姐!”云曦脸上一热,娇嗔道。
“呀,还害羞了!”陆彩衣笑着闹她。“我说,你再不着急一点,小心你的云峥给人抢跑了啊!你是不知道,他这一年,做了多少大事!多少女修士想要嫁给他呢!”
“哼哼,谁想嫁便嫁,也要看云峥要不要?”云曦笑着道。
“哎呀,你还真放心!”陆彩衣诧异的说道。
“哼,我从来也没想过要独占他!只要他看的上眼,他就娶,我没有意见。”云曦笑着说道。
“唉!”陆彩衣忽然叹了口气,“就烦你们这样的!别人严防死守的,那男人还跟偷腥的猫似的,脏的臭的都往家里拉。你这样样样不放在心上的,人家却为了你守身如玉,对谁都不假辞色。真是好命啊!”陆彩衣感叹道。
“哎,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去?”陆彩衣忽然道。
“不了!”云曦心里还真是动摇了一下,不过随即便稳住了。“现在见了,也徒增烦恼,还是等我筑基了再说。我这几日只是出来调节一下,我感觉,自己离筑基,只剩一步之遥了。”
云峥闭门不出,作为流云派里近年来最富盛名的修士,没参加殷远图的婚礼,这让两人不合的传言顿时得到了实证。世上不乏无聊之人,大多数人都认为云峥不通情理。
这让殷远图心里十分舒坦。
陪着肖美娘在坊市上闲逛,听着来往的人不时地祝福声,他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忽地身旁的肖美娘突然站住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旁。他跟着他看过去,禁不住怒火中烧。
前方云峥带着一个小女孩有说有笑的走过街头,提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竹篮,盛着些时新的菜蔬瓜果,像是凡俗间走亲戚一般。
“这女孩子是谁?”肖美娘冷笑着道:“这么小,也亏的他下的去手?你们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
殷远图觉得肖美娘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好好的又关自己什么事!不过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这是他新收的女弟子,极品木系灵根,宝贝的不得了!”
“哦!”肖美娘拖长声腔,意味深长的道:“真是目光长远啊!”。说罢,款款向着那边走去。
殷远图伸手去拉,被她一把摔开,只好随着她一起走了过去。
云峥正与阮星落研究着中午的菜式,忽然眼前一黯,一个人影横空出世,拦在前面。
“原来是殷夫人,幸会幸会,恭喜恭喜啊!”云峥嘴角含笑,拱了拱手,便带着阮星落预备从旁边跨过去。
“云大哥,你是真心恭贺我的吗?”肖美娘冷冷地说道:“那为什么我成婚,却不见你来?”
她这么一说,倒让云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阮星落看了她一眼,因着她身边的殷远图,对这个女人也是殊无好感。她一把抓住云峥的手,对肖美娘冷笑着道:“这位夫人,师父跟你很熟吗?点头之交,随便道声恭贺已经足矣。哪还有上赶着让人送礼的道理?”
肖美娘一愣,对啊,人家为什么要来恭贺自己?他从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下。思及至此,心里一酸,不禁掉下眼泪。
殷远图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对着阮星落吼道:“小小孩童,这边牙尖嘴利,没有家教。你师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阮星落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眼圈一热,便要流下泪来。云峥把她往身后一拨,对着殷远图皱眉说道:“我的徒弟,还轮不到你来管教!真是莫名其妙,路这么宽,也不知道让一下,就知道挡着别人的路?这样看来,殷上人的家教,更不怎么样嘛!”
阮星落正有些伤心,听的此话也不禁破涕而笑。师父的意思,分明是说他们“好狗不挡道”嘛!
殷远图脸一黑,便要发怒。不过再给他三分胆子,也不敢跟云峥动手。他知道,论修为,自己不是云峥的对手。
“云峥,咱们走着瞧!”他咬牙低喝一声,让开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