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话!”许望亭笑呵呵地说道:“云长老来的正是时候,请坐请坐。我先前还说要着人去请你过来,殷长老却说你这几日劳累,今日也没什么大事,让你先歇歇。”
“如此,却要谢谢殷长老的好意了!”云峥淡淡地看了在场诸人一眼,自管自的找地方坐下。
几人互看一眼,不禁有些尴尬。云峥再是年纪小,可既然有了宗门长老之职,就该在议事的时候请人家过来。如今被云峥撞破,他们也觉得甚是不好意思。
“掌门师兄,你们今天议的什么事?现在可以讲了!时间宝贵不是吗?”云峥淡淡说道。
殷在野咳了一声道:“既然云长老想听,那边听听吧!”看着其余八人说道:“诸位不介意老夫出这个头吧?”
许望亭道:“殷长老请讲。”
“话说,这事跟云长老还很有相干呢!”殷在野对着云峥冷笑着道。
“愿闻其详!”云峥举起茶杯,对着殷在野举了举,示意他继续。
殷在野心里一恼,冷声说道:“说起来,这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且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却让当初邢真人撵上门来?我流云一派的声誉,都被你丢到南沧江里去了。”
“殷长老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云峥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搁在案上,冷笑着道:“你连邢真人为什么上门都不知道,却一口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殷长老,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你可不能红口白牙,平白无故的污人清白啊!”
“此事当日人人得见,你抵赖的了吗?”殷远图不屑地笑着。
“抵赖什么?”云峥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与邢百德真人,相行万里,直至大漠归来,两界关数千修士,人人得见。若邢真人真要与我为敌,恐怕诸位也见不到我了吧?殷远图,你为了给我泼脏水,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你这话,谁信啊!”殷远图打了个哈哈,环视了众人一眼。“云长老,自从你担当宗门长老以及宗门行走之职,前前后后给咱们流云派带来多少麻烦!这次,你竟然还招惹到金丹真人身上去了。”他腾地站起身来,对着诸人团团一躹到地。“诸位长老,本来我资历浅薄,也不该我说。可是,为了流云派的将来,这话我不得不说。”
他看着云峥,咬着牙冷冷地道:“我提议,罢黜云峥宗门行走之职,只保留宗门长老职务,近期内,禁止再参与宗门事务。”
有三位长老互看一眼,点了点头。其他四人板着脸,不置可否。许望亭脸上的笑容也慢慢落了下去,看着云峥有些歉意,看向殷远图的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恼怒。
你这小子也太性急了吧!是,你现在把云峥搞臭,搞下去了,你是如愿以偿了。可是,挨骂的人是本座啊!
他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预备说几句话。
云峥已经站起身来,懒懒地道:“原来你们就是说这个事啊!好啊,你们觉得好,你们决定好了!”说罢,退开案上的茶盏,对着诸人拱了拱手道:“就不打扰诸位议事了,云某告辞!”。说罢,施施然走了出去。
殷远图憋了半天准备了许多话,便是想要说服诸位长老。岂料云峥完全不接招,直接便跑了。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嘛!他倒宁愿看到云峥急不可耐,强力争辩的样子,也强胜如此他如此云淡风轻的离去。
“这位云长老,也太不晓事了!说着议事,自己却跑了,这成何体统?”属于殷在野一派的胡长老怫然不悦都说道。
“就是,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些小小的功劳,便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真是不像话!”其余两位长老也忿忿说道。
殷在野笑着道:“云长老年纪还轻,脾气大一些也能理解。人不轻狂枉少年嘛!哈哈哈哈。”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便是要给云峥敲一个恃功自傲,无视尊长的名声。许望亭如何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可是自己若是开口的话,只怕几人还要说出更多的话来。
他眼带希冀的看着其他四位长老。那四人只管眼观鼻鼻观心,不接许望亭的眼神。许望亭暗叹了口气,轻咳了一声,“诸位……”
“禀告掌门,无锋门有信需掌门轻启。”忽然,门外有人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