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萧成业……皇帝那个怂样,你可是亲眼看见。明明是想借刀杀人,偏要做出一副不得已的样子,我看着都想吐,最好吐他一脸。”
刘宝顺气不顺。
侍奉这样一个怂货皇帝,换谁,谁都是一肚子怨气。
尤其是,还要在人前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气死他了。
“难怪英宗永泰帝到死,都不肯给他嫡长子的名分,不肯将皇位传给他。瞧瞧他那怂样,也敢以英宗永泰帝的嫡长子自居,丢人现眼的玩意。毫无担当,就不是个男人。”
刘家男儿,血性汉子,最看不起的就是类似于萧成业这样的怂货。
毫无男子气概。
无非就是投胎投得好,投胎到皇家,才有了今日富贵。
刘章背着双手,在房内走来走去,并不说话。
刘宝平劝解刘宝顺,“皇帝的脾气性格,大哥又不是今日才知道,何必动怒。”
“但是,今天是我第一次近距离亲眼见证他怂包且无情无义的一面。父亲,皇帝他很明显是动了杀妻杀子的念头,而且还想让我们刘家背这口黑锅,这口气真要忍下来,我们刘家成了什么玩意。世人都会唾骂我们。”
刘宝顺极为愤慨。
刘章微微点头,“的确不能背这口黑锅。无论如何,李娉婷名义上都是皇后娘娘。她被关押在建州城,已经很令人同情。如今,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她的性命,此事传扬出去,人人都会唾骂一句不是个东西。”
刘宝平则说道:“还有刺客行刺一事,和我们刘家根本没关系,却被栽赃陷害。儿子认为,派刺客刺杀一事,恐怕是燕云歌所为。”
刘宝顺怒道:“绝对是燕云歌所为!只有她干的出如此龌龊下作的事情。父亲,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燕云歌不仁,别怪我们不义!”
刘章没有理会大儿子的话。
他问刘宝平,“石温那边可有动静?”
刘宝平摇摇头,“除了一份公函,并无动静。”
刘章闻言,哈哈一笑,“你们猜一猜,燕云歌要如何化解私下贩卖军械兵器这件事?”
刘宝平率先说道:“以燕云歌的行事风格,她只会前进,不会后退。也就是说,她不会认错,只会换种方式,以做生意的方式解决问题。”
刘章连连点头,很是赞同刘宝平的说法。
他补充道:“燕云歌不肯退,萧成就必须退一步。也就意味着,萧成的皇权再一次被压制,政令不出建州城,已然成为事实。
萧成自然不肯坐以待毙,他肯定会采取行动。但,老夫认为他不会和燕云歌翻脸,他会柿子捡软的捏。
不听从朝廷政令的地方官府比比皆是,估计萧成会先将那群小兵小将收拾干净,再来收拾地方权臣。
北军经过这么长时间地重建,又用山匪练兵,已然有一定的战斗力。
想来,南面朝廷很快就会动起来,乱起来。老夫对这个情况,乐见其成,不吝啬替萧成添一把火,助他一臂之力。”
“父亲的意思是?”
“之前搜罗的那些罪证,给萧成送去。反正放着也是浪费。燕云歌想要东边沿海两个郡的地盘,老夫同样助她一臂之力。”
刘宝顺高声反对,“燕云歌栽赃陷害我们刘家,污蔑我们刘家派遣刺客刺杀李娉婷母子三人,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不报复回去?”
刘章笑了笑,“宝顺,平心静气,不要冲动。做事要灵活多变,不可一味逞凶斗狠。
燕云歌派人刺杀,难道我们非得跟在她身后,学着她的手段吗?
局势已经被撬动,开始产生变化。我们做推手,不必亲自披挂上阵。一潭清水,已经被搅混,只需等待结果便可。”
刘宝顺从善如流,“儿子听从父亲安排!暂时不和燕云歌计较!”
……
平阳郡……
燕云歌有点愁。
她没想到,皇帝萧成会帮着她做局栽赃刘家,这个人情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