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男女在分手时,不是要纠缠,更不是非你而活不下去,只是想知道个为什么,毕竟在一起那么久,自我感觉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的事。 此时的欧阳慧蓉,亦是如此。 她没有生气,没有责怪,更没有辱骂,她只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为何。 不过很遗憾,就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姜灿没有回头,也没有言语,步入马车,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脸憔悴,即将瘫倒在地,让人怜惜的欧阳慧蓉独自伤痛。 “公主,我们回去吧!” “是啊公主,此人不值得!” 蓉乐宫众人,都在暗骂姜灿是个负心汉。 即便是那些士兵,也都觉得太过分,因为再怎么说,那也是堂堂的公主,更何况还是个大美人,真是不解风情。 回到姜府后,姜灿直奔密室,立即投入到工作中。 按照欧阳鑫泉的说法,那个背后的大人物还未完全收服,故而或许还有机会,但当前必须得搞清楚,此人到底是谁。 只有知道是谁,才能对症下药。 为此,姜灿先是让人把东维的大人物逐一列出来,同时给每个人都标注好对应的身份官职,若是自己见过的人,就直接排除。 到了最后,案板上只剩下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分别为兵部尚朱茂铅,以及担负皇都护卫之责的城防将军周允豪。 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各自的影响力,这两人均是排在头号,前者可以左右兵权,后者可以左右皇宫。 若是两人都反对,即便是欧阳鑫泉最终攻取,那也必定会付出沉重代价。 如此说来,两人确实很关键。 不过到底谁才是欧阳鑫泉口中的那位大人物呢? 按照欧阳昌辉所说,周允豪是跟随前者夺定江山的功臣,而且两人又是过命的兄弟,理应排除在外。 余下的人,就只剩下这个朱茂铅。 稍早之前,他虽然是欧阳慧蓉的人,可自从后者被排除在朝政之外后,他就没有在公开场合露个面,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这般看来,倒是极有可能。 “调派人手,立即对朱茂铅进行严密监视,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是!” 姜灿下令,众人领命。 事情还没有完,因为欧阳鑫泉口中的应对之法,也一直在姜灿的脑袋里回荡,故而此时也必须得把所有的可能性找出来。 按照先前的方法,众人先把可能的势力罗列出来,然后再对其背景和实力进行仔细分析。 接着再用排除法,逐个对比,排除。 按照当下情况而言,放眼东维现有的势力,有实力且能够拿得出手,基本都已经在欧阳鑫泉的掌控之中。 还有关键的一点,就连与欧阳鑫泉较近的人,也都被蒙在鼓里。 没准这个所谓的后招,不在东维的范围。 “凤美人?!” 姜灿脱口而出,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有实力,而且敢于相帮的势力,非凤美人莫属,恰好这是欧阳鑫泉的秘密盟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条件满足,必定没错。 即便是最终估算错误,那也总比没有防范的强。 姜灿没有犹豫,立即让人留意东维与庆州方面的动向,做到防患于未然。 方向已明,密室的人各就各位,立即投入到高速运转中。 不分白天昼夜,全力以赴。 每到夜里,就会有黑影出入姜府,他们身手矫健,反跟踪能力很强,故而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更不会知晓他们的行踪。 若是使用信鸽,倒是会方便很多。 但同时也有巨大的风险,那就是会被人劫持,从而泄露姜府的秘密。 故此,人比鸟可靠。 按照姜灿的计划,皇宫的安全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如今皇宫护卫由欧阳士轶统领,那后者自然就成了目标,不过并非武攻,而是智取。 某日夜里。 一支利箭突然射进欧阳士轶的房间,而在那箭尖之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若想知母来由,可到河边一叙。 欧阳士轶左看右瞧,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他没有大喊,也没有惊动仆人,而是迅速穿上衣物,悄悄来到一处僻静的小河边。 然而找了很久,连个人影都没有。 正当他发怒准备离开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特殊装扮的黑影,根本看不清其容貌。 “你是谁?” “帮你解疑答惑的人!” “你有何目的?” “我只是看不惯有人被欺骗!” 欧阳士轶警觉,黑影压低嗓音,坦然自若。 前者毕竟是二皇子,自然也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深信不疑,于是又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黑影压低嗓音,坦然自若,然后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按照黑影所说,欧阳士轶与欧阳鑫泉并非同一个生母,就连欧阳慧蓉也由另一个妃子所生,故而三兄妹算是同父异母。 其实,欧阳士轶并非天生好色。 确切地说,他还是个化素养都不错的人,有人说他是遗传了母亲的才学,对于这样的说法,欧阳士轶欣然接受且深信不疑,故而母子之间感情要好。 一切的变故,源于某个夜晚。 欧阳士轶的母亲突发病状,然后撒手人寰,离他而去。 此事对他打击甚大,性情也随之发生巨变,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喜欢学,不再那么乖巧,不再那么讨人喜。 自此,欧阳士轶贪恋酒色,仿佛其他事情与己无关。 正因为如此,欧阳鑫泉才能将之掌控于手中,甚至变成了他的小跟班,乃至帮凶。 “别说了!” 欧阳士轶被说到了痛楚,于是立即出声呵斥,但身体明显已经有些慌乱,看来此事确实成了他不可磨灭的心病。 又或者说,在他心中藏有一团
火,只要被点,就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黑影没有再继续说,而是扔来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张药方,确切地说,是一张毒药的药方,若有人服用,必会衰竭而亡。 “这又能说明什么?” 欧阳士轶不相信。 黑影似乎早有预料,然后又扔来一张纸条,道:“这一切都是你母亲的丫鬟所致,而背后的主使正是大皇子欧阳鑫泉,这就是那个丫鬟的证词。” “不仅如此,大皇子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还私下买通了御医。” “故此,所有人都认为,你母亲是因病而亡,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看着手上的证词,欧阳士轶眼带血丝,指尖早已潜入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