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是,下药的人应该在此做了不少功课了解各种有毒药品的习性,从下药的剂量来看,这剂量要致命需要的时间不短。不过兄嫂如今正在调理身体,所以这性凉之物最初的作用便是阻止兄嫂怀孕,而后才是要人性命。”高正信也跟着分析。
“不过光从这些点,还不能证明丹丹是受了小敏的指使,这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断罢了。小敏如今有孕在身,也不好审问,还好我们早有发觉,让秀英每日都来高家喝药,才没有导致悲剧的发生。我看这事我们就暂且装作不知道,等小敏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了再说吧。”毕竟小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朱元璋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然依照高凡的性格,就算没有证据,想撬开谁的嘴巴也不是难事。
马秀英点了点头,“不过师父,我要不要装作已经有了中毒的迹象了?”
“如果你什么反应都没有,那背后下毒的人肯定是会怀疑的,这样,你让正信告诉你,什么时候应当做出怎样的反应,咱们就陪她们将戏演到底吧。”毕竟让别人有了怀疑,万一又想出了其他什么法子来对付,那可就麻烦了,“对了,不仅药不能喝了,只要那丹丹当值的时候厨房里做出的一切饭菜,都不能吃了。”
“这没问题,元璋本来大部分时候都和将士们一起吃饭的,我每日都来钟离师父家,只是以后要在师父家多吃一顿了。不过师父,这事要告诉元璋吗?”马秀英比较纠结,朱元璋最近心情不错,军队里的事情也越来越顺,马秀英实在不想让家里这些事给他添堵。
“为师还养不起你和标儿啊?”高凡像是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一般笑道,随即又说,“不过关于这件事,元璋作为一家之主,是有知情权的,至于这事要怎么说,就看你自己了。”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家事,高凡也不便过多的干涉。
等到了晚上,马秀英吃过晚饭才回了濠州城,朱元璋一般没有特殊的事情,也是在戌时便会回家的。
“元璋,这入夏了,你和将士们的操练不要太辛苦,别热出了病来。”马秀英为朱元璋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你放心吧,我有数。”朱元璋抓住马秀英的手,总觉得马秀英的眼神里有些闪躲。
夫妻两成亲多年,是十分有默契的,朱元璋一看便知道马秀英有事瞒着自己,“秀英,是不是师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听闻你今天是吃过晚饭才回来的,往日不都是回来吃饭的吗?”
“师父家里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咱们家啊,出了点事。”马秀英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朱元璋实情。
“咱们家出了什么事?”马秀英是很少给朱元璋提起家中的琐碎事的,一般都是有什么事马秀英自己处理了就好,朱元璋在外面辛劳一天,回到家就为了个放松,所以家中的事都是不用朱元璋来操心,而此时马秀英故意提起,朱元璋的直觉便告诉他,这一定不是小事。
“丹丹在我的药里下毒。”马秀英此话一出,朱元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那你喝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丹丹呢?处理了吗?”朱元璋随即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手还在马秀英身上摸索着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
“哎呀,没事,这事早就在师父的预料之中了,于是在一个月前就让我在厨房放了个摄像头,而且让我不要喝家里人熬的药,每天要喝的药我都是在高家喝的,医学院的学生亲手熬制的,你放心吧。”随即,马秀英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说给了朱元璋听,还有今日在高家在监控里看到的内容,也都说了出来。
朱元璋的脸阴沉得可怕,“那便都杀了!这样的人,还留在朱家干嘛?”
“师父的意思是不急,毕竟监控里只看到了丹丹下毒,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小敏指使的。怕打草惊蛇。”马秀英解释道。
“要何证据?那丹丹是抓了个现行吧?这还不是证据?还有,就以她那点本事,能弄到铅丹,能想到每天弄一点,让人慢性中毒吗?再说,在朱家,只要谁对你有一点点的威胁,那便必须除掉。”这事情只要有脑子的人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让人将那小敏叫进来。”
“别。”马秀英拉住准备起身的朱元璋,“小敏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算不看在小敏的面子上,总要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吧?”
朱元璋鼻子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起身,沉默片刻,才又开口,“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发现那丹丹便吊死在了厨房的房梁上,而小敏还是依旧前来请安。
不过小敏的神色有些局促和不安,马秀英知道朱元璋一定给她说了什么。
“小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不过马秀英依旧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没有,夫人,奴婢没有。”小敏说完便告退跌跌撞撞的出了门,没有多说一句话。
而给马秀英熬药的人也换了,换成了在朱家的医学生。
以往送药,都是送将药盛在碗里再送到马秀英房里,而这次这个医学生却直接端着药罐子和两个碗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马秀英疑惑。
“师婶,之前的事让师叔十分不放心。这药是师侄亲自去抓的,也是师侄亲手熬的,端过来的路上也没有经过第二个人的手。哪怕师侄的父母都在为师公做事,师叔也不能全然的放心。于是师叔便让师侄直接将药罐端来,倒出两碗药,师婶喝一碗,师侄喝一碗,这样,便可保证师侄没有做任何的手脚了。”那医学生说着,便将药罐里的药倒在了碗里,“师婶您先选喝哪一碗。”
毕竟除了药罐里可以下毒,这药碗里同样可以下毒。
朱元璋觉得只能这样做,他才能放心。
“就这碗吧。”马秀英随便指了一碗,不过她也没有完全放心,直到看到医学生将另一碗一饮而尽了,才端起自己的这碗喝了。
“你叫子铭是吧?郝子铭,对吗?”马秀英喝完药,看着眼前的医学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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