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g港的沈维临本以为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没想到坏事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至,先是他的室友莫名其妙被调走,与李念朝兄妹二人去食堂的路上被人恶意拍照,想把人抓住问清楚原因,那人却跑的极快。
李念朝本身就对这种行为颇为不耻,向教导主任反映很多次都只是简单交代会做后续调查后草草收场。
不知从何时开始,沈维临的寝室门旁放着各式各样的玫瑰花,原来只是一朵火红玫瑰静静的靠在门上,没有落款也没有送花人。
沈维临本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可花朵每日增加一朵,沈维临本能的开始觉得不对劲,直到玫瑰花的数量从每日增加一朵到每日的99朵玫瑰静静的放置在寝室门外。
沈维临开始觉得害怕,他扔下背包匆忙的翻看着日历上的日期,还有两个月。
沈维临也曾试着在自己的寝室旁蹲点,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每日送他玫瑰花,但最后都是无功而返,反应到校方也只是敷衍了事。
李念柔刚开始还调侃着说沈维临一定是被某个学妹追求着,追求者胆子小才采用了这个方式,可随着花朵越来越多,李念柔兄妹也开始发现事情好像转变为不可控力。
直到今日的寝室外没有再出现如约而至的玫瑰花。
沈维临刚略微放松的神情待看到自己的床头上放着一小巧精美的首饰礼盒时,他开始变得惊恐。
与以往玫瑰花送到寝室门外不同,他的寝室被人莫名闯了进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让沈维临恶心的想吐。
李念朝得知沈维临的寝室被人闯入,急忙带着朋友过来查看,推门而入时只看到靠在门旁摇摇欲坠的沈维临,他失神的看着床头的金丝绒首饰盒,似乎续了很长时间的力气才能站起来,李念朝皱眉上前小心翼翼打开首饰盒,本以为应该是一个恶心或者恐怖的东西。
但首饰盒打开的同时,一枚晶莹璀璨的雪花状钻石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炫彩的光芒。
沈维临见到这只耳钉时他全身的力气全部卸掉,摊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李念朝手中的耳钉。
沈维临宁可他只是一坨屎或者一根针,可首饰盒内静静躺着的是沈维临无比熟悉的东西,那个耳钉曾经静静的戴在他的耳垂上整整八个月,那是与季温隐一起的时光。
沈维临双手捂着脸庞崩溃大哭,他不知道自己挺了这么长时间究竟是为了什么。
季温隐要回来了,何大助理的声音渗入他的脑海。
“一年内如果季先生回来找您那么契约继续。”
这样将意味着他要重新躺在男人的身下承受着不能承受的痛,失去尊严失去自由,站在床头的李念朝看着崩溃的好朋友有些不知所措,他拿着礼盒递到沈维临面前,支支吾吾想要知道具体情况。
沈维临突然起身抢过李念朝手里的首饰礼盒重重的扔了出去,小盒子划出一条抛物线从敞开的窗户外扔了出去,发出跌落地面的声音。
何助理的电话紧随其后,让沈维临侥幸的心里彻底死了心,虽然只是简单的询问他现在的学业和情况,一字未提季温隐的名字,但沈维临也不会真的傻着以为只是突然的关心。
沈维临躺在静谧的男生寝室里哭了一晚上,他感觉好久这样羸弱了,那种被人在身下无能的呻吟和让他无法左右身体的快感都让他恐惧和焦虑不安。
也许是心里压力过于巨大或者是整夜没有睡好身体有些吃不消,沈维临生病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在混沌额意识中沈维临似乎能听到医生护士忙碌的嘈杂声和医疗器械发出的碰撞声,眼睛微睁,瞳孔似乎有没有聚焦,虽有些朦胧感依旧能看到医生站在他的床头,他似乎正与什么人打着电话,低身下气的弯着腰,话筒的对方似乎暴怒,呵斥的声音就连躺在床上的沈维临都都能听得清楚。
身为全球有名的呼吸兼心脑血管权威的医师被人找来只是为治疗一个学生的发烧感冒,甚至被投资方说成是庸医,他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只能不停地道歉,冷汗浸湿了白色大褂。
感觉到病床上的学生意识已经苏醒,慌忙的把电话放在沈维临耳旁,沈维临头疼欲裂,意识模糊,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沈维临扭着头不想再听,声音却带着熟悉的低哑,口中却是极致的温柔。
“临临。”
沈维临感觉到头越来越疼,口中呼吸的热气让他口干舌燥,像是出于本能,或者是潜意识的觉醒,沈维临听闻这样的称呼,本能的回回应着。
“季~先~生。”
电话那头的声音先是莫名的沉静,再是叹口气的无奈,最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着。
“临临乖,好好养病,我很快就来接你。”
年轻人的身体好的很快,昨日好像病入膏肓,热度一退就又变得生龙活虎,沈维临状态一好就要求出院,被医生以观察身体强行把人留住,前来探病的李念朝拿着课题和重点笔记递给沈维临,李念柔拿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籍塞到沈维临枕头下。
沈维临扶额控诉着。“来看病人不都是拿水果的吗?你们都拿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得到医生的许可后沈维临终于回到g港大学的寝室内,多亏了李念朝拿来的笔记让他没有耽误太多学业。
生活又一如往常的继续,关于季温隐要到来的种种征兆突然消失,没有了鲜花和礼物,也没了何助理的问候。
沈维临隐约记得发烧时脑子意识模糊,似乎听到了季温隐的声音,他在叫他临临。
一年的期限将至,沈维临的心绪一直隐隐不安,害怕最后一刻所有的等待都变为徒劳,他最近一直关注新京的消息,关于季温隐的新闻和消息都在同一段时间内突然停滞,网络上或者小道论坛里都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好像季温隐突如其来的出现,又突如其来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