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添诚这个人算是在叶谨瑜的心里留了个影子,但对于他来说,姓梁的只是个陌生人而已;叶谨瑜也并未太过在意,依旧是该干啥干啥,继续过着忙碌而单调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神人坊中来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
不要误会,这并不是叶谨瑜干的好事。而是那武士彟带着他的婆娘来到了神人坊;被神霄王亲手救治过的人,孙辛没有拦,直接把他夫妻二人还有他们的小孩带到了叶神人跟前。
“拜见神霄王!”夫妻二人一见到叶谨瑜,便行了大礼;那武杨氏更是道:“神霄王救命大恩,妾身一直未曾前来答谢。”
叶谨瑜摆摆手,心说这算是你运气好,要不是正好赶上电磁炮测试生事故,自己心里担忧得很,再加上想测试一下能不能带药过来;然后才成全了你。心中这么想,嘴上却是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那女人却道:“对于神霄王来说自是小事一桩,但对妾身一家来说,却是救命之大事!此次前来,一是为感谢神霄王的大恩大德,其二则是履行妾身夫君应下的诺言。”
“诺言?”叶谨瑜不明白,那武检校什么时候应了个什么诺言了?
“当日神霄王曾言,要救妾身,需得加入神人之复印店;妾身夫君已代妾身应下,而今妾身已然痊愈,自当履行当日妾身夫君之承诺。”武杨氏解释道;
她身旁的武士彟却是一脸的不自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老婆要抛头露面,他心里怎么高兴得起来呢。
叶谨瑜看着还抱着孩子的武杨氏,都无话可说了,你一个还要奶孩子的女人,怎么来给我做事?于是拒绝道:“这只是机缘巧合而已,说让你加入复印店,实在是当时情况紧急,事急从权的权宜之计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回家去吧!”
武士彟对此深表赞同,在来神人坊之前,他就跟武杨氏争论过这事,他认为尽管承了神人的救命之恩,但用金银财物报答即可,何需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去别家作工还债呢?
但是那武杨氏当时直接给了他一嘴巴,骂他:“其蠢如驴的东西,长安城中欲结交神人而不得者何其多也;而今有一良机摆在你面前却不知珍惜,岂不知近水楼台先得月?似你这等蠢笨之辈,只能凭白误了与神人相识的机缘。”然后硬是驱赶着武士彟一同来了神人坊。
早就打定主意要抱叶神人的大腿,那武杨氏岂是叶谨瑜一句话就能劝退的;听了他的话,立刻正色道:“曾子为信之一道,而为子烹彘也。妾身虽非圣贤,亦知人无信而不立,既应允了神霄王要加入复印店为工,当一诺千金。”
叶谨瑜正要再拒绝时,正在房中研究突厥典籍的国师突然走了出来;他本想跟叶谨瑜告辞回府,却突然见到了端坐的武杨氏,不由多看了两眼,只见这武杨氏的面相奇异,当即开口说道:“夫人之骨相,当生贵子!”
叶谨瑜跟国师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开口就夸人的,闻言心中直乐,心道国师原来好这口,这个武杨氏看着已经四十来岁了,但是人胖皮肤好,一股子风韵犹存的感觉;只是国师这借口找得不好,你说这女人的丈夫天天都守在你那府邸外面,你都没看出他有什么高贵的,怎么一见到人家夫人就说上了,而且还是当着人家丈夫的面来说。
国师不知叶谨瑜心中的龌蹉想法,他看完女人后,又看到了襁褓中的小婴儿,见到婴儿他更是惊讶,说道:“口角龙颜,龙瞳凤颈,伏义之相,贵人之极也。彼若是女,实不可窥探,后当为天下之主矣!”
正在看国师笑话的叶谨瑜一听,愣了;当为天下主,岂不是要做皇帝,这检校姓武,生个姓武的女皇帝,那不就是武则天吗?换句话说,不是国师看错了,而是自己想他了,这个女人确实生了个贵子;再一想,那自己的药救的不就是武则天她娘了吗?
唉哟喂!自己救了武则天她娘呢,而且她娘的还想进自己的复印店做事。这就好玩了。
改变历史名人的命运,让叶谨瑜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这武则天她娘给收到店内做员工,顺便将来把武则天也收为复印店的打工妹……
他心思百转,却不知国师看完婴儿后,再看叶神人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这神人果然是神人,随便在路边救起一个,都是贵不可言的人。原来神人所说的只医有缘人,确实极有道理的,这种将来可当天下主的人都无缘的话,还有谁能配得上有缘呢?
两人的心思都在打着转,那武杨氏却是急了,只以为这个神棍般的老道,是神霄王找来忽悠自己不让自己进复印店工作的。不想在接近神人的过程中再生变故,便道:“神霄王殿下,既以亲口答应妾身入复印店,还望神霄王亦履行诺言,允妾身复印店员工的身份。”
武则天她娘求着要到复印店工作,叶谨瑜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收下来了,于是他问道:“不知道你都会做些什么?”
武杨氏是个人精,一听叶神人话里的意思是有几分同意了,现在只看自己对神人有没有利用的价值,于是连忙说道:“妾身自幼家学启蒙,能识断句;纺织女工俱佳,琴棋画亦是入门;尤以画之一道上佳。”
能识字,会画画,这个条件适合复印店里的什么工作?叶谨瑜把复印店里能干的事都过了一遍后,突然想到自己店里已经趋于停工的一项工作。
于是他对武杨氏说道:“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却取个东西来,看你能不能学着操作。”说着,他便离开去找门穿越回现代复印店去了。
国师一听又有新玩意儿出现,也不走了,跟武氏夫妻一同,等着叶谨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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