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当然不是。”
“是也不行。”顾曜知气定神闲的迈着长腿走到两人中间,挑眉看着那男子,“你得先排队,我在你前面。”
男子仰头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你是谁?”
“……邻居。”顾曜知眸色微敛,“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月光静泻,蝉鸣微弱,空气中是宣示主权的气息在光明正大地流淌。
男子耳根迅速烧了起来,连带着话也结结巴巴,偏着头去问她,“白小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白榆本来就是打算和他说清楚的,但架不住顾曜知像堵墙一样隔在两人中间,完全把她挡在了后面。
顾曜知听完也转头看着她,眼里蓄满了暗夜里的碎星,他并不慌张,甚至有些泰然自若,仿若早就知道答案,也压根没有把那个人当做对手。
自信到有点过头。
虽然不喜欢自己被当作商品一样被人估价,但白榆也没想伤害别人,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婚姻有点算计和考量也在情理之中,要不然她也不会同意换个地方说话,不就是想保全大家的颜面。
“是,麻烦你告诉阿姨,以后别再做这些事了,你肯定会遇见更合适的人。”
话已至此,这件事也像是到了尾端,男子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顾曜知听完眼底聚起笑意,惋惜地对他耸了下肩,挪着白榆的肩帮她转个方向,两人离开。
白榆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傍晚的时候。”只是他一直没有见到白榆回来,所以想过来接她,顺带给谢澄川送点东西,没想到却正好碰见她和别人相亲的画面,还好自己及时。
“姐。”宁宁见到他们从一旁跑了过来,抱住白榆的手小心打量了顾曜知一眼,“你也认识顾教授吗?他一听到那人是你就跑过去了。”
谢澄川站在原地没动,远远的对白榆挥了挥手问好。
“邻居。”白榆说。
宁宁点点头没多问,转而道:“去我家坐坐?你还没去呢。”
“下次吧。”白榆推脱着,毕竟顾曜知也在这。
“没关系,我认识顾教授的,或者要不然你等等?”宁宁说,“我哥前面问你是不是在加班,说有东西想给你,这会估计都快到这了。”
“我打个电话催催他。”
电话还没打通就被挂断了,宁司砚从花坛的后面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两个可爱的卡通纸袋。
“姐姐。”他叫完才礼貌性的看着顾曜知,“顾教授也在这。”
“还有我呢。”谢澄川有些不满自己被忽视。
宁司砚:“澄哥。”
“哥,这都是什么啊?”宁宁探着头往袋子里看。
“这个是你的。”宁司砚白净修长的手指把另一份递给了白榆,“这份是给姐姐的。”
白榆接过,不重,里面是六组可爱精致的纸杯蛋糕,花样各不相同,能看得出用了很多心思,散发着蓝莓果酱的香甜。
谢澄川架着手扫了一眼宁宁的纸袋,是同样的东西,于是搂着宁司砚的脖子商量,“你还会这个,看不出啊,下次也算我一份呗。”
宁司砚笑笑问:“顾教授呢?”
“没关系,我跟你白榆姐吃一份就可以了。”顾曜知平静地说。
白榆听着有些羞赫,对宁司砚道了声谢。
“你喜欢就好。”宁司砚:“要是不够吃,我下次多做点。”
这话意有所指的对着顾曜知,六组的纸杯蛋糕怎么会不够一人份呢,还不是因为某些人的染指。
白榆没听出来,以为宁司砚是好心,连忙说:“不用不用,够了。”这也太麻烦了。
“没关系姐,我哥他就喜欢研究这些,我经常做他的小白鼠,虽然他从来没有失败过。”宁宁也没听出来,傻乎乎的解释。
谢澄川没眼看,只觉得这姑娘脑子是真的不太好使,你哥哥的眼睛都快长到别人身上去了,还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是小白鼠呢。
......
花坛的另一边,房东阿姨急匆匆地跑上前来,语速极快:“儿子,怎么回事,小白怎么跟别人的男人走了?还有刚刚那个男人又是谁?你朋友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的男人脑瓜子嗡嗡作响,只听清了最后母亲提出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我还得往后排一位,因为他也在我前面。”他怔在原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