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邦被气个仰倒。
却是无可奈何。
只能看着李遥离开。
然后越想越憋屈,一脚踹在桌案上,上面的酒盏茶点稀里哗啦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多时,便有小二上来敲门。
李安邦憋着气,打开门扔了两锭银子,也匆匆离开回了自己衙门。
挺到晚间放衙,便急忙往家赶。
刘氏这一天也过得不甚舒坦,一直在大门口张望着。
左等右等的不见人回来,想着人去问,可这又是要命的事,除非她自己跑去找李安邦,不然谁去她都不放心。
这样一直等到晚上,见到李安邦匆匆回来,也赶忙迎出去:“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啊,这一整天的,你就不知道着人给我传个信吗!”
李安邦脸色很难看:“不怎么样!”
刘氏脸色也难看起来,但并不意外,赶紧拉了下他:“回去再说!”
李安邦嘴崩成一条直线。
夫妻两个相携着回了正院。
刘氏将人都遣出去,这才问道:“她不肯帮咱们吗?”
李安邦坐在圆桌旁,手攥成拳捶了下桌案:“这个不孝女!咱们李家势力壮大起来对她也是有天大的好处,她竟是不肯!
还拿灭九族的罪名威胁我!
我看你以前说的真没错,这就不是个好东西!亏我以前还总觉得她小小年纪没了娘,怕她受委屈,总是怜惜她,没想到如珠如宝地养这么大,竟是个白眼狼!”
刘氏听着冷哼道:“你现在知道了?可知当年我的不易之处。
本来当人后娘就难,还遇见这么个小小年纪就心肠歹毒的女儿,我真真是脱了层皮才能活到现在啊。”
李安邦有些不耐,这么多年了,刘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知道?
李云瑶就是浑身长满心眼子,在后宅里也是斗不过她的。
何况她还是当家主母,要说脱层皮那也是李云瑶脱。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烦躁道:“如今该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算了?”刘氏冷笑,“那不能够!她平白受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不回报也就罢了,还叫咱们李家为她的作为承担着天大的干系,那是她想算就算了的吗!”
李安邦看她:“那她现在不肯,咱们跟她又是一损俱损,如此投鼠忌器能拿她怎么办?”
刘氏垂眼琢磨了一会儿道:“咱们投鼠忌器,难道她就能豁得出去吗,不过是看谁心硬罢了。”
李安邦听得眉头直跳:“夫人啊,你要做什么,跟她玉石俱焚?那可不行啊!”
刘氏白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有儿有女,手里还有那么多产业,我怎么会这么做,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安邦听她这么说,便点点头道:“夫人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刘氏道:“你还是算了吧,你不是她的对手,这次我来。”
她吩咐道:“你明日再去找她,同她约个地方,也不瞒着她什么,就跟她说我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