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言被怼的语塞,好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林歌生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拉着身边还蠢蠢欲动的路唐安便快步离开。
眼看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简言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最终重重一脚踢上篮球。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远处。
出了体育场,走出很远之后,路唐安还在纠结林歌生一开始叫那个男生‘简言哥哥’这件事。
“你不要瞎想了,我真的只是出于礼貌,他爸爸虽然是一个商人,但却做过很多很多善事,他爸爸叫简成,你应该也听过这个名字吧?电视上常出现的......我是出于对他爸爸的敬重才对他那么客气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下次见他不许再和他说话了,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
“他看我的眼神?不就是看不起吗,这种眼神我又不是没感受过……”,林歌生满不在乎的回道。
“不是……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也有光……虽然他装的很不屑、很讨厌你,但是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路唐安很没有安全感的扭脸看了她一眼。
她还是那副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的模样。
“光?他对咱俩怒气那么足,当然有光,只不过是火光,愤怒的火光,路唐安,别瞎想了”。
“林歌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嗯,我知道……你既然能看到他眼中的光,那你应该也能看到我看你时眼中亮起的光芒吧?”。
林歌生随口的一句话就撩的路唐安心花怒放,只可惜胳膊受伤,要不然一定抱着她就地绕上几个幸福的圆圈圈。
她能这么直白的表达对自己的感情,他已经挺满意了。
至于工作的事情,两个人说了一路依然没谈拢。
不过在林歌生的努力下,他勉为其难的同意让她先去应聘试试看。
说不定她应聘失败,感受到社会上竞争的残酷后,更能踏踏实实陪着他,一心一意等着做他的路太太呢。
两个人一起走到云吞面馆和云南汇合后,路唐安执意让她上车,送她到晚花胡同口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林歌生进了家门,和琴姨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开始查苏氏集团的资料。
好在她记忆力够好,几个小时下来,苏氏集团的高层名单和运营状况等都被她熟记于心。
睡前,她拿过那本《兵法》,又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夹在中的那张照片……
……………
戴妃安在公司忙到晚上九点多才匆匆往医院赶。
替她开车的是她的得力助手唐菲菲。
坐在后座,她揉着眉心问驾驶座正专心开车的年轻女人:“菲菲,你查的确定没错?那位白先生真是那么位高权重的领导?”。
“没错戴总,确实如此”,唐菲菲冷静回答。
戴妃安有些心烦的叹了口气,望向车窗外的眼底藏着一些犹豫和无助。
虽说她养尊处优了半辈子,看似周围笑脸环绕,其实连个能说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生意场上无朋友,这点她非常明白,也一直遵循这道理。
但她的老公路川,私下面对她时一直冰冷的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石像,别说谈心,连日常对话都难得有上几句,这就让她有些受伤。
其实她无论从家世到样貌再到学识,都算配得上他,可偏偏他的心一开始就不在她身上……
因为儿子和那个穷丫头的事,不由的让她想起一些无奈往事。
接二连三的叹息声传到唐菲菲耳中后,她侧脸回看了一眼后座,看到老板满脸失落,便关心了几句:“戴总,有心事?信得过我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听,虽然我可能帮不上您什么忙,但是把闷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人会轻松一些”。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安儿受伤,公司的事情又多……谢谢你菲菲”,戴妃安收起刚才短暂展露的疲态,坐直了身子,恢复了贵妇人状态。
唐菲菲直视前方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