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看向越玥:“你这么笃定我会投毒,是因为我和战勋,即将被人投毒报复?” “我没有,我不是!你是在狡辩!”越玥急了:“那你说,黄元为什么会吐血?”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也没有开天眼,能够未卜先知。我倒是想请教越小姐,你是怎么想到投毒这方面的?”宋粟粟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她:“正常人听说别人吐血,只会联想到病情发作,可你是怎么想到投毒的?难道说,你以前经常这么干?” 话音一落,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越玥的身上。 宋粟粟又神来一笔:“难不成你是因为黄元纠缠你,你厌烦至极,所以要投毒谋杀他,然后把罪名栽赃到我的身上?” 黄元的助理和保镖,脸色骤然大变! 眼神不善的看向越玥。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越玥做的,那么黄家跟越家算是结仇了! 越玥没想到,自己栽赃宋粟粟不成,反而被对方把球踢了回来,顿时恼怒的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粟粟,在事实面前,狡辩有什么用?” “的确,狡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宋粟粟回答:“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先听听医生说了什么?” 越老轻咳一声 ,站了起来,说道:“好了,别吵了。大家都是为了黄元好,不要内部起争执。我们过去看看吧。” 大家纷纷跟着越老起身,朝着黄元的房间走了过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医生正好收回了听诊器。 医生对越老说道:“黄少并非吐血。” “怎么可能?”越玥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你看他的衣服都红了!” “那是他刚刚吃了个火龙果。”医生解释:“因为咳嗽用力,引发的呕吐。” 越玥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周围的人们,莫名松了口气,然后纷纷看向了越玥。 “怎么会?”越玥一脸的难以置信,如果见鬼一般。 黄元明明答应她的。 怎么会变成了火龙果? “另外,我初步检测了一下黄少的食物,里面并没有任何毒素。”医生又开口说道:“战少奶奶并不是只给黄少做了药膳,我们大家也都吃了,并没有任何不妥!” 越玥马上朝着黄元看了过去,眼神冰冷,怨毒。 黄元背叛了她! 该死! 躺在床上的黄元,低垂着眉眼,虚弱的开口:“抱歉,因为我打搅诸位用餐了。我伤了肺部,所以没压住咳嗽——咳咳咳咳。” 战 勋慢条斯理的说道:“越小姐,你冤枉我的妻子,是不是该道歉?” “我不!”越玥脸色骤变:“凭什么!” “玥玥!道歉!”越老厉声斥责:“战少奶奶是客人,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们的贵客!” “三爷爷,我——” “玥玥,你不想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父母吧?”越老严厉的说道:“还是说,你以后都不想来这里了?虽然我不是你亲爷爷,可这个地方,我说了算!” 越玥气的脸都白了! 这是当众打她的脸啊! 可她偏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如果不认错不道歉,那么她可能真的就再也来不了这个地方了! 那她就再也见不到战勋了! 越玥死死的抓着手指,紧紧的咬着牙根,对宋粟粟说道:“宋小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宋粟粟见好就收:“好,我收下你的道歉。只是希望越小姐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哼!”越玥一甩手,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战勋淡淡的说道:“既然真相大白,那我们夫妻先回去休息了。哦,对了,以防再次发生这样的乌龙事件,惹得大家不高兴。从今天开始,我妻子就不方便去厨房帮忙了。另外,我建议各家自己 做饭自己吃吧,也省得落下嫌疑。越老,您不必担心我们,我们自己带了食材和灶具,只要给我们一点地方就可以了。” 越老叹息一声:“战勋,玥玥被家里宠坏了。” “无所谓,又不是我闺女。”战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祸害不到我们身上。” 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不客气。 说是直接打脸也不为过了。 越老都觉得自己的脸上无光,多年的老脸,今天都要丢光了。 公孙行跟周航对视一眼,开口说道:“本来客随主便,我们随便吃点就好。可这雨来的
太突然,为了这小小三餐,让越老费心,是我们的不对。正好我们也带了食材和灶具,我们也单独开伙吧。” 这些公子哥们出行都是大包小包的,生怕自己的生活水准下降。 所以这次也算是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大家都不用勉强凑在一起吃饭,看见那张不想见的脸了。 “好吧,那你们自便。”越老无力的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战勋对秋盛说道:“既然黄元已经改邪归正,他的惩罚可以停止了。” 这是说,黄元可以不必苦练红烧肉这道菜了。 秋盛笑着点头:“算他识相。” 大家都看的清楚明白。 越玥联 合黄元,要给宋粟粟栽赃陷害。 结果黄元良心发现,没有完成越玥的毒计,算是背叛了越玥。 看在他还算懂事的份上,战勋这才放过了他。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之后,越玥又回来了。 她开门见山的质问黄元:“黄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黄元抬头看向越玥,眼神清澈,哪里还有曾经的痴迷? “黄元,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越玥越发愤怒了:“你不是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吗?” “我以前的确是这样想的。我也想问你一句,我被战勋惩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为我求情?”黄元反问。 “我求情有用吗?战勋都气成那样了!”越玥脱口而出。 黄元的眼神,充满了悲伤。 “你也知道,战勋生气会有什么结果。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按照你说的做,栽赃诬陷宋粟粟投毒害我,战勋会不会盛怒?你有没有想过,盛怒的战勋会不会给我一条生路?你有没有想过,以我现在这个身体,我如果真的中毒,我会死?”黄元一句一句的质问着越玥:“或者说,你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你要的只是宋粟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