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警惕地扫了大厅一眼,又重复了一句:
“言姐姐,谁在屋里面?”
许心言一边脱下鞋子换上家居拖鞋,一边淡定而笑:“一定是她回来了!”
“你的朋友?这豪宅单元的主人?”
梁爽说着迅速换上家居拖鞋,奔上大厅。
许心言笑道:“是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间不属于许心言的、另一间主人房的大门“卡”的一声被打开,一名以浴巾包裹着下身的男子,一边以毛巾擦着湿发,一边懒洋洋地走出来,同时说道:
“心心,你下班啦?”
呃?!
梁爽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随即直弹起来!他一手指着眼前的男子怒叫:“是你?!”
男子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到梁爽的存在,直到梁爽怒叫才蓦然抬头,眯起双眼:
“噢,原来是梁爽小朋友啊!”
梁爽立时像一只被惹毛了的老虎,对阿贵切齿:“你怎么会在这儿?!”
阿贵饶有兴味地眯眼看着梁爽:
“这屋子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反倒是你……”
说到这里,阿贵的眼神显得有点儿挑衅与嚣张。
这一变卦实在来得太突然,梁爽已经气上心头,他一个转身,拉着许心言便走:“言姐姐,我们走!”
“梁爽……”
许心言才叫了一声就被梁爽的话打住:
“我们出去租别的房子!用不着住在这种地方!我有能力养你!你相信我!我养你一辈子!”
阿贵叉起腰,兴致盎然地看着梁爽的气样,感觉特别有趣。他依旧眯着眼睛笑道:
“怎么,小子,我这种地方很失礼吗?这可是超级半山豪宅,买的时候就已经是每平方三万元。现在肯定已经不止这个价格。而且,心心已经卖身给我,同时也签了合同。她必须留在这儿帮我看房子,当我的女仆,直到我让她走为止!”
“所以,你是可以走,心心却必须得留下!”
心心?!
卖身?!
女仆?!
梁爽气炸肺似地以怒红的眼睛瞪着阿贵。
就连许心言也蓦然抬头,以惊愕责备的目光瞪了阿贵一眼:这样的谎话你也编得出来!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你的天赋!
阿贵见许心言的眼神充满了责备,禁不住偷偷对她作了个鬼脸。
许心言虽然已经猜出阿贵的心思,梁爽却不知道。因为此刻的他双眼已经充满了怒火,只差没有怒气攻心,思考能力也因而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而且,让梁爽惊讶的是,他居然感听不出阿贵的心声,这让他产生出一种极度的挫败感。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盛怒,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许心言,郑重问道:
“言姐姐,他说的是真的吗?”
过分平静的语气反而更加反衬出梁爽对心中怒火的压抑。
许心言正想作出否定的回答,却蓦然发现阿贵正在偷偷对她不断作出认真的暗示。许心言不知道阿贵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还是配合着阿贵的意愿缓缓点了下头。
梁爽一见许心言点头,顿时产生出一股极度的失望与沮丧,然而紧接着,他已经一个挺匈,直视着阿贵:
“那,我也要留下来!”
阿贵微微窒了一下,他料不到梁爽会转态得这么突然,眯起的双眼不觉微微一睁:“凭什么?!”
梁爽瞪视着阿贵,冷笑:
“就凭她是我的老婆!”我才不会让言言天天跟着你这种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方定有损失!我要留下来!一方面保护言言,另一方面,我要吃你的!住你的!哼!把你榨干榨净!
阿贵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梁爽:“你说心心是你的老婆,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