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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旧事旧怒难平

哪顾得上落子?江黛青指哪里,嵇元就下哪里,硬是又走了十来手。江黛青微微耸肩含胸而笑,意态妖娆:“君善呀君善,早知醉酒可以赢你......”她歪着头,似是不耐头重:“早就赢你多时了!”

略略看看局势,果然是败局已定。嵇元索性不下了,将身子侧向梅言:“她......这算是醉了么?”

梅言也有些茫然地看一眼早已尽的香柱:“算......不算吧?她怎么看起来还挺清醒的?”

江黛青起身,环视众人,倨傲道:“尔等皆醉!我独醒!”

梅言肯定地道:“她醉了!”

江黛青倏忽笑了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你们都清醒着呢!”遽然又泪眼盈盈:“只我一个人醉着,醒不过来......”

抱住双肩哽咽两声,江黛青的泪水就潸潸而下,看得一屋子人惊讶莫名。嵇元倍感心疼,轻轻起身拢她在怀里:“黛青......”

正怜惜地紧抱江黛青,嵇元就感到她的抽噎变作了笑颤。略松手,低头一看,果然见她笑得不能自已。睫上珠泪未尽,带着几分魅惑的眉眼,配上十足的笑意,像只作弄得逞的小狐狸。嵇元很是无措,求助于梅言:“意......意远!”

梅言走来搭住江黛青腕脉,也是犹豫不决:“再......再来一杯?”

江黛青倒是替二人做了决定:“来一杯!”她看着梅言,倚着嵇元,笑道:“我......喝给你们看!”言语里,暧昧已极,梅言慌忙搜寻着风荇的身影,与他对视来定心。

风荇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低声询问风苓:“她这是......鬼附身了吗?”

风苓笑道:“我倒觉得,更像是本性暴露。”

“本性?”风荇不明所以:“她本性是这样的?”

风苓现出些怜悯的神色:“看不出来是吧......”自言自语道:“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梅言的酒端来时,江黛青已经有些对不准焦距了。坐在上首,两次都没能抓住梅言手中的酒杯。于是她只好托着头,向梅言伸出手,笑着等他将酒杯塞到自己手中。

接过酒杯一仰而尽,却就那样仰着头含在口里,不急着咽下。放下酒杯,纤手玉指从下巴尖慢慢滑落,缓缓而下。摸到食道口的时候,才吞咽下去。又顺着颈部一直摸到胸骨上窝,略略停顿,折向对侧,顺着自己锁骨微微扯开了些领口。众人纷纷挪移开视线,连风苓都有些心旌动摇。

江黛青的□□,流溢出来:“热。”叫一屋子人都有了切身体会,感同身受。梅言甚至不敢再看,走到风荇身边,半侧着身子,面对他,背朝江黛青。

江黛青挣扎起身,却扶着额角站立不稳。身边的解霜忙出手扶住了她。

“好小怜!”江黛青笑嘻嘻地对解霜说:“多谢!” 解霜反应不及,就听她滔滔不绝地赞叹起来:“好一个小怜!模样可人,性情和婉。能行出入事,可作左右伴。哪个天杀的臭男人不懂怜惜爱戴,将你送到对头窝里与虎狼......与龙凤共眠?你也肯为他折辱下顾?当真值得你如此付出?”

嵇元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黛青......”

风苓终于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好小怜!”江黛青抓住解霜双肩,语重心长地规劝道:“男人的话,别太当真!不如跟着我,我定然真心相待!你知道的,是不是!”神色颇有些痛心,惹得解霜的呼吸急促起来:“王王王,王妃......你,你醉了!”

嵇元终于等不得了,一把扯过江黛青,叫她嘤咛一声,撞进他怀中。梅言身形微动,似有不忍之意。

“江黛青!”嵇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谁的话,别太当真?”

江黛青浅蹙着秀眉,抬头凝视嵇元,眼中微波,片刻间浇熄了他心头一片怒火。

“唉!”嵇元不觉叹息:“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嵇元......”江黛青说得风马牛不相及:“我看清你的脸了。”声渐悄兮语渐微:“百世千生,都不会忘记......”终于阖上了双眸,歪在了嵇元怀里。

嵇元抱起江黛青,看她的紧闭的眼屏兀自挡不住泪珠,无声滑过额角,隐入了青鬓之中,无奈轻叹。

梅言出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安置吧。我们也回了。”转而看向三风,他们也是一般意思。

出得天然居,风荇停下了脚步,引得众人回顾。

“怎么了?”梅言问道。

男人的话,别太当真。谁的话,别太当真?风荇沉吟道:“没什么......”扭头回了自己屋去。

梅言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了?”

风苓了然:“想到了什么吧。”他说得更明白:“卿卿对所有异性抱有敌意。他大约是感觉出来了。”莞然一笑,风苓自和风艾回了集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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