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响声,本就不大的说摊直接被砸得乱了一地。
忽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吓住了周围众人。
“住手!你做什么?”
说先生惊疑不定,连忙伸手想要拉住汉子。
汉子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推搡开了那说先生,怒不可遏道:“你这贼厮好生可恶!苏公子是为了你们的身家性命,你们不思感激在这诽谤公子是几个意思!你等是周人还是金人?”
说先生一瞪眼:“什么诽谤?难道还不容百姓议论一下么?”
接着,说先生转而朝众人问道:“咱们这种百姓才不管大周姓谁呢!自大金天兵至,咱们大家的生活可比以前更好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一说法很快得到了周围人的认同。
“是啊,金人来了不用纳粮,可比官府好多了。”
“打仗是官家的事,凭什么拉着我们一起。”
……
这些日子金人的表现大家看在眼里。
和往常不同,这次金人并不劫掠,甚至不需要纳粮服苦役!
除了几县暴动时死了点人外,生活甚至比之前更好了!
死的绝大多数又是当差的官老爷和一些倒霉鬼罢了,关他们这些活着平头百姓什么事!
看到众人的反应,说先生得意的朝汉子道:“看到没,这才是民心!”
“这……”
汉子显然不通口舌,又被众人这一阵数落,顿时变
得有些支支吾吾了起来。
苏青从人群中走出,淡淡道:“既然这么说,那大金天兵可是仁义之师了?”
见到有人主动附和,说先生得意洋洋的点头,笑着道:“这位先生有见解,大金正是仁义之师!”
“好!”
苏青抚掌,缓缓道,“廿九年六月关破,金人南下焚一城,掳走万人,军民死伤无计。”
“廿九年八月,只因看上一妇人,金将带兵杀人一家八十余口。”
……
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在军民中开的诉苦大会中军民们说出的例子。
那说先生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有些警惕的看着苏青:“你说的都是陈年往事了!”
“好!”
苏青也不反驳,话锋一转,“你说这些太远,那我们就说说近的。
五县暴动,金人驱赶百姓做炮灰,你又如何解释?
这把就是你说的仁义之师!?”
这一个个血淋淋的例子举出来,刚刚还在附和说先生的周围的众人陷入安静。
这些例子顿时勾起了他们对金人的恐惧。
说到这,苏青眼中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回答我!”
在这一个个例子下,说先生眼神明显变得惊慌起来:“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我可没听说过这种事!陈县的事你怎么知道?”
随着说先生话音刚落,便有几个汉子围了过来。
几个汉子身手矫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