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岩惊呼了声,连续的大事发生让他焦头烂额几乎忘记了关于宛城的一切。
“对啊,我们可以利用宛城大阵来与那上宗决战,即使对方又灭宗力量,未必不能将他斩杀。”周一砀激动得满是皱纹的脸一片通红,相比其他的,他除了宗门外更在意的就是王盜这名弟子,在王盜的身上,不仅倾注着他的期望,也可以算是他即将老去后唯一的信念传承。再他心中,他可以死,王盜绝对不能有事。
“唉,原本为天雁门准备的杀阵却是要用来对付他人。早知如此,也不用派遣弟子去镇压大江,直接让天雁门杀过来就是了。”秦岩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心疼的是死在大江的弟子,每一名弟子都是宗门的宝藏。
周一砀不满地瞪眼秦岩,秦岩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宗门弟子这方面显得十分护短,不然的话宗门弟子也不会一代不如一代。不过秦岩毕竟是掌门,他也不能责怪什么,于是他出声打断说道:“那么,这次掌门和我一同前往宛城,宗门这边就劳烦沈老弟了。”
秦岩自然感受得到周一砀的眼色,他笑了笑没有生气。听到周一砀的话后,他点点头,赞同地说道:“没错,就这么定了。而且还要命令回来的弟子们,在边境附近等待我们,那个杀阵必须要门下弟子配合才能发挥出全部力量。”
说完后,秦岩掌中多了副令牌,他的手掌在其上抹过,令牌顿时化为一道金光腾空而起,接着消失在天边。
沈岸看着二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定下来,不由得不满地说:“不,掌门毕竟是一门之尊,应该镇守宗门。这次还是让我和周老一同前往吧。”
“不,你不准去。”沈岸话刚说完,周一砀便出言反对。“如果没有大江的事,现在你应该是正在前往那条路的路上。我已经老,掌门被宗门琐事拖累了,这辈子也无望丹化。你身上有我们的希望,那条路你也必须去走,替我们走上一会。”
“我是掌门,我的话便是门规。听我们俩的,这件事你就别参合,等到这事完后,你我三人再次大喝一场,然后就送你离开。”秦岩更是以掌门身份直接下定论,不容许沈岸反对。
做出决定后,秦岩和周一砀相视一眼,身影化为虚无回去准备了。
沈岸并没有离开,而是端起石桌上已经凉得没有味道的茶水一口饮尽。
“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样子做,让我压力好大。”沈岸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眼中的斗志却越发地旺盛。
他已经开始期待那条路是怎样的了,为何这么几千年来,去走那条路的前辈几乎都在途中失去了消息。
那又是条什么样子的路?
巨舰降落在一座山腰上,而在这山的脚下,是一座五角形的城池,此时正是清晨,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巨舰的出现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是发现是泰炎门所有后便停歇下来,各自开始新的一天生活。
这城池王昆很熟悉,正是他第一次下山任务的所在。
宛城。
看着熟悉的宛城,王昆心中感慨万千,还有通往大江峡谷外的那片树林,当初他和林子墨正是在那里伏击唐航。那是他第一次出任务,自然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
“走吧。”看到王昆对着山下的完成出神,曹娴静不由得推了他一把,轻声说着。
王昆回过神来,才发现甲板上的已经有一部分弟子下了巨舰,他连忙跟着曹娴静随着人流走下巨舰。
没多久后,巨舰上的泰炎门弟子全部走下来排成队伍。几名筑基修士飘身而起,分别落到巨舰周围,手掐法诀启动法阵,顿时无数条绿叶从土里钻出,密密麻麻化成一片树海遮着巨舰,使人看不出巨舰的所在。
做完这些后,筑基修士们归队,然后一脸郑重地注视着许默,等待他的命令。
许默站在队伍的前面,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且又年轻的脸庞,他不知道这次战斗后,这些弟子还有多少能存活下来,他只能期望到战争结束后,所有弟子都还在,都还能露出开心的笑容来。
许默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掌门有令,要我等清空宛城,不许宗门之外的人员留在宛城。各位,随我出发。”
说完后,许默率先飞起,在他身后,同样飞起一艘艘小船,密密麻麻足足有好几十条。这些小船上分别坐着一名筑基修士,还有不能御空飞行的练气弟子。而王昆因为没有飞行法器,只能跟在别人的小船上朝着宛城而去。
众人的来到很快引起了宛城方面的警惕,不过驻守在宛城的泰炎门弟子知道是宗门的到来,很快压下宛城众人的不安,然后出城迎接众人的到来。
除了许默之外,所有泰炎门弟子都落在宛城城外。而许默则是飞到宛城上空中,手中拿出刚才秦岩传来的令牌,下一刻,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宛城。
“奉掌门命令,从此刻起,一个时辰之内,非我宗门弟子不得在宛城逗留。违令者斩!”
最后那个‘斩’字之中蕴含着灵力,在满头雾水的宛城居民们炸裂开来,所有人们都心惊胆战不敢出言反对,纷纷返回家中,收拾好行囊赶紧出城。
“泰炎门弟子听令,一个时辰后,宛城之中如还有逗留着,杀无赦!”
“得令!”
所有泰炎门弟子领命后,在筑基修士的带领下,分别落到宛城五个城门外,然后让出一条通道,让宛城的居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