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国向南,有一座山。
此山远远看去,细长如利剑直入云霄。但是近了看,才知这山像根圆柱,四面峭壁,没有任何通往山顶的路。
而在山脚,立有一石碑,石碑寻常不大,随处可见,上两个大字——天雁。
这一天,一个到流光落到石碑前,显露出刘弦的身影来。
他站在这块只有一人高的石碑面前,脸带笑意。
石碑虽然普通,但在刘弦眼中,那天雁二字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一股逼人的剑意,尽管他不是剑修,但也可以从中看出当年写二字的人乃是位剑修大家,而且修为不弱。
“天雁门?这名字有趣。”
刘弦只是看了眼石碑后,整个人腾空而起,顺着峭壁往上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已经穿过厚厚的云层,来到山顶上。放眼看去,之间这座山的山顶上宫殿繁多,坐落有序,其中更是一股股惊人剑气直冲天际,使得这山顶之上不得存在任何事物。
刘弦的到来很快吸引天雁门修士的注意,不过之前天雁门倾巢而出,只剩下留守的修士。他们一看刘弦的模样,心知并非自己等人可以匹敌,便赶紧把这消息传回高层禀告。
刘弦落在一片广场上,一脸兴趣地四处张望着。而在他落到天雁门中后,便有许多弟子持剑围了上来,只是一直保持着三丈左右距离。
“这位前辈,不知来我天雁门有何贵干。”一名持剑筑基修士一脸的凝重,他并不认识刘弦,但是从刘弦身上,他感受到一股压迫感。很显然,对方是名金丹修士。
刘弦淡淡地看眼那修士便把目光收了回来,没有回答。
这筑基修士见刘弦并不搭理自己,不由得心中恼怒着,但偏偏又不敢发作。只能给附近弟子一个眼神,要大家小心戒备。
刘弦好奇地环顾了下四周,立即感觉到在天雁门深处传来一股滔天的剑气,这股剑气比夏涙的还要高深。刘弦不由得眉头微微一挑,嘴角一弯,笑道:“正主来了。”
一道剑气转瞬而至,化为一名中年修士落在刘弦面前。这中年修士一脸威严,两条剑眉特别引人注意,他的目光十分锐利,就好比是他的剑一样。
“拜见掌门。”一看到中年修士,在场所有天雁门弟子连忙收剑行礼道。
天雁门掌门一落地后便上下打量了刘弦,忽然开口问道:“道友很是面生,应该不是我武荣修士。那么,你应该那所谓上宗吧。”
“什么?竟是此人。”
“好胆,都敢来我宗门,不知是自大还是狂妄。”
“还请掌门出手留下此人,把他绑在剑峰之上,每日每夜受那阴风之苦方可扬我宗威。”
听到眼前这年轻修士便是让天涯门大军全军覆没的修士,天雁门弟子各个愤怒地叫喊起来。
而在天雁门掌门于封眼中,仿佛没有听到弟子们的心声,甚至连眼珠子也没有转动一下,从始至终都紧盯这刘弦。
刘弦丝毫没有畏惧之意,他点点头,仿佛是在打招呼那样,轻松地回答说:“如果你说的是我的话,那应该没错。”
“狂妄!”刘弦的回答让许多弟子不禁破口大骂起来,刘弦如果面露害怕,他们也不会如此愤怒。但是刘弦偏偏一副高傲的样子,让许多弟子都心里痒痒,恨不得将刘弦当场斩杀方可解开心头之恨。
于封脸色越加发冷,但是他还是忍住着,问道:“那么,你来武荣有何事情?”
“哦?”刘弦意外地看着于封,没想到他问的不是自己来天雁门,而是武荣,这其中的差别就大了。
“大江太子卫昌那兔崽子先是背叛了泰炎门,接着又背叛我天雁门,一定是所有依仗。只是,光凭你一人就能让卫昌做出这种事,其中想必有什么隐情吧。比如,一个弥天大谎。让卫昌有信心可以同时面对我们两宗门。可是,道友即使力量在强,在天意之下,也只是金丹大圆满境界。或者说,卫昌认为金丹大圆满修士就可以横行武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