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郁恬联系了宋淼淼，问她怎么没过来开会。

宋淼淼答道：“我替我们行长去赶了另一场会议，不然肯定找机会和你聚聚。你那边最近还忙吗，我听说储瑜回去上班了。”

郁恬：“嗯，她刚回来，大家都在磨合期。”

宋淼淼：“你那边最近人事变动挺频繁的，听说还有……”

郁恬目光骤然一沉，看了眼周围，低声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宋淼淼没法对她隐瞒，还是委婉地开了口，“恬恬，你别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挺直腰杆，适当的时候要学着强势一些，没有锋芒的善良是没用的。我们在营业部那些年经历的还不够吗，更何况你今时不同往日，完全有话语权。趁着这次老潘调走，你在单位里也要找机会立立威，大部分人都只会恃强凌弱。”

郁恬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和李慧清表达的类似意味，“我想程行长总不至于那么难相处，我会调整好工作节奏的。你刚刚说还有什么？”

宋淼淼说：“没什么，我也是瞎猜的。老胡、储瑜还有你，你们网点三个副行长，这阵容史无前例，你难道看不出里面的意思？”

郁恬：“不明白。”

宋淼淼有些徒劳感，“我觉得上面有意提拔你，你在东南支行也只是过渡而已。要不回去问问你那位举世无双的顾总，他应该清楚里面的道道，毕竟没有他的面子，赵老大也不可能这么照顾你。有金刚钻不会用，我要是你早就借力上位了……”

听着宋淼淼的话，郁恬一时无言，心想自己努力那么久到底还是不如顾珩洲几分情面来得有效。

宋淼淼继续说：“靠男朋友不丢人，换做旁人，想靠都没有这个资源，你别太执拗，瞧瞧单位里那些中高层领导，哪个不是……”

郁恬打断了她，“好了，言多必失，你说的我都懂，我不能事事都靠顾珩洲，他也挺忙的。”说完便缓缓舒了一口气。

宋淼淼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道：“你还记得周颖吗？”

“当然记得。”

“我最近碰到她，辞职后去了保险公司做保险代理，整个人形象气质完全变了，听说收入也不低，交了个条件不错的男朋友准备领证了，搞得我有些心猿意马。”

郁恬坐进车里，戴起了蓝牙耳机，“你也想辞职？”

宋淼淼啧了一声，“有好的发展肯定要考虑一下喽，再说吧，没有权势和背景，银行是很难混的。”

郁恬目光沉沉盯着不远处边走边说笑的程珊和符蓓蓓，“在哪儿都一样。”

挂完电话没多久，符蓓蓓的电话就打进来，郁恬刚好在信号灯前停下车。

“我刚刚和你们程行长聊了好久，你怎么走那么早？”

郁恬笑说：“单位还有点事，我回去加个班。”

符蓓蓓情绪很愉悦样子，“程珊刚刚问我了，你和储瑜哪个更好沟通，我回答她当然是你了。我可是一个劲地帮你说好话，宝贝，你只管不顾一切往前冲，储瑜她没法跟你比的。现在明眼人都看得懂，你们那三个副行长，肯定要提拔一个转正，人选还用猜吗？”

郁恬无声地笑了笑，“都是猜测罢了，既然我是程行长的手下，肯定要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

符蓓蓓：“程珊她对你印象挺好的，你好好的，争取早日晋升。”

郁恬：“还没恭喜你呢，符行长，空了约个时间出来吃饭。”

符蓓蓓：“行，我请客。”

……

回到檀园时已经晚上九点，郁忻和顾祁轩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然顾珩洲还没有回来。郁恬预感这两人可能有重要的事要通知她，果不其然，她听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要去北城？”